第262章 无尽黑暗死国之门(1 / 2)
第262章 无尽黑暗死国之门
诡塔四十层。
这个极为特殊的层级里,藏着死人的国度。
每次进入场景,闻夕树都会有一阵子意识模糊,仿佛陷入了混沌里。
直到他睁开双眼。
但这一次,闻夕树睁开双眼后,周围还是一片混沌。
他只感觉,自己好像走在泥沼里。
脚步变得很沉重,闻夕树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力的抬腿,才能不被脚下诡异的液体给粘黏住。
虽然这里是诡塔,没有三相之力的他,无法使用极限一踢,但闻夕树的脚力确实是很强的。
「这到底是什麽地方?」
黑,无尽的黑。
看不见任何东西,万幸即便不依赖视觉,当前的抗魔值也足以让闻夕树,感知到周围。
周围是无尽的「空」。
没有任何东西,只有脚下这些粘稠的液体。
它们如同泥泞一样阻碍着闻夕树前进。
闻夕树有些茫然了。
在如此空旷,如此黑暗的世界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不断往前走一个选项,这让他内心感受到了一种恐惧。
恐惧源于未知。
生死是最为绝对的法则,而这次自己的任务,似乎是要逆转一个人的生死,
将亡者带回人间。
这看起来是不可能完成的,如果这个可以完成—那麽星座之间的杀戮,就成了一个笑话。
所以闻夕树其实有些害怕,任何与死亡有关的世界。
这种世界,能够探索的人,绝对屈指可数。
「我这是在哪里?我还要这样走多久?」
这个世界有一种非常简单粗暴的刑罚,就叫关禁闭,将人关在完全漆黑的空间里,让人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压抑,渐渐的也会忘记时间。
这种状态久了,就会开始恐惧,害怕,癫狂。
四小时。
闻夕树已经在这黑暗之地,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四小时。
这个过程里,闻夕树也拿出过罗盘来但没有用,罗盘在这里,都没有指示任何东西。
他走了四个多小时,两百四十多分钟,一万四千四百多秒。
事实上,这些数字闻夕树也不确定,他只是为了防止自己崩溃,在不断计数,用自己的步伐计数。
一秒一步,足以显示他的缓慢。一万多步其实可以走很远很远。
可闻夕树还是看不到任何的「尽头」。
因为黑暗,也因为这里依旧是无垠的空。
饶是经历过无数诡异的场景,这一刻闻夕树也有些挣扎。
「是我错了吗?」
他开始迷茫。
没有视野,黑的就像闭上了眼晴一样。任何方向都可以走。
如果这个时候,质疑自己走错了,那压力是无比巨大的。
因为四小时了,他看不到任何的线索。
而还有那麽多方向等着他,如果这是一条错误的道路,那麽走了四小时,是不是错的更离谱了?
亡者的世界,一定很庞大,甚至比生者们的世界还大。
自己真的能走穿麽?
十一个小时后。
闻夕树的意志开始松动,他甚至在想,答案或许不是在前方。
而是在下方。
让自己躺下去,任由这些黑色粘液将自己吞噬。或许下面,是一个有光的世界?
他其实也这麽做了,可他诡异的是,那些黑色粘液,一开始确实打算吞噬闻夕树,闻夕树也感觉到了下沉可很快,他就又被一股力量给推了上来。
他甚至可以触碰到「底」。
那些黑色液体似乎拒绝吞噬他,只是单纯阻碍他行走。
仅仅是十一个小时,闻夕树自然还不至于绝望。
但看不到任何线索,任何可能性,让闻夕树已经不再平静。
「该死的。这地方到底怎麽破解?」
「难不成我在这里待上七天?」
「烦。」
没有意义,声音听不到回声,周围很空,但也很广阔。
闻夕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就好像,你玩一款游戏,游戏里你操控一辆车,车往前方开,周围的景象永远一样,
你也看不到任何车辆,前方的景象也始终不变。
你甚至无法确定,你的车真的有在开麽?
现在的闻夕树就是这样的。
他甚至在怀疑自己:「我真的一直在走一条直线麽?」
研究表明,在闭上双眼后,人的步伐往往会画一个圆。
闻夕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就在画一个怪异的圆。
二十三小时后,他的心态严重受损。
但即便如此,闻夕树也依然在保持走直线,至少按照他自己想像中的直线走。
他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也拿这个地方,毫无办法。
天蝎小刀在许多地方生成了传送门.
但或许这个地方太大了,他始终没有看到传送门。
他也有些累了。
闻夕树第一次,开始想食物的味道。他吃过不少好东西。
但现在,他开始馋自己在被执行死刑时的压缩饼乾了。
二十四小时。
闻夕树躺在地面上,睡着了。
梦里,闻夕树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而地堡里的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原本世界里出现,只不过变了身份。
阿尔伯特变成了一个老光棍,但是一个很酷的老光棍。
岳云是一名篮球运动员,尼森则是一名dj。
这个梦很快醒了。
闻夕树睁开双眼—
来到诡塔四十层,已经二十七小时。
他只睡了三小时。
往常,进入诡塔的世界,闻夕树仅仅几个小时,就可能摸到本质了。
但现在,快三十小时,他被困在一片无垠的空间里·-开始自我怀疑,自我否定。
最终,闻夕树拿出了竞技之角。
他还没有发疯,只是精神状况有点不好,因为这个环境,似乎本身就蕴含着某种让人心烦意乱的力量。
闻夕树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
「摒弃掉那些杂念,不要急————不要急,平静下来。」
「我一定可以解开谜题的。」
「现在的情况,是我接到了一道题目,我要解开这道题目,但诡异的是,题目什麽也没有写,只是一张无限大的白纸摆着。」
「我不断在白纸上寻找哪里有题目,毕竟我得知道题目了,才能解开题目。」
「但我越是寻找,越是觉得这张纸怎麽这麽大?这本该写着题目的白纸,仿佛无限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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