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天赋异禀的许司正!再见纸飞姬!(2 / 2)
「对了,那只蠢猫呢?」
陈墨扭头看去,只见那黑猫正趴在床尾处呼呼大睡着。
这次见到它后,好像变得比之前嗜睡了很多。
他走过去将蠢猫拎起,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大概半个时辰后,许清仪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朦胧睡眼。
「陈大人?」
她撑着床榻坐起身来,发现四周空无一人,看来陈墨早已离开了。
此时夜幕渐浓,房间内光线晦暗,寂静无声,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寂寞和孤独。
本来她是想着帮陈墨降降火气,可是折腾了半天,即便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做到,反倒把自己累的满头大汗,瘫倒在一旁,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可真是没用.」
许清仪幽幽的叹了口气。
平复好情绪后,她披上外衣,来到桌前。
拿起一旁的烛台,手指轻捻灯芯,烛火燃起,光线周遭黑暗驱散。
看到眼前一幕后,顿时惬住了。
「嗯?」
「这是」
只见木桌上放着一沓宣纸,上面字迹工整丶行云流水,正是《银瓶梅》的后五话内容。
但这并不是重点。
许清仪目光落在一旁的砚台上。
砚心处,伫立着一个精致的人形雕塑,通体漆黑,似由墨汁汇聚而成,正在滴墨研朱,看起来有种人妻般的温婉贤淑。
每一根发丝都分毫毕现,五官栩栩如生,完全就是个缩小版的她自己!
许清仪不敢置信,试探性的伸手触碰,触感温润细腻,竟已完全凝成了墨玉的状态!
而在砚池下方,还刻有一行小字:
【清若太初未凿玉,仪同九豌未沾尘。眸裁寒涧一泓月,袖卷巫山半岭云。】
前两句的首字,正是「清仪」。
既有藏头诗,又用她亲手研磨的墨汁做成雕塑,其中心意自不必多说。
许清仪脸颊染上胭脂色,将那墨雕捧在胸前,心脏剧烈跳动着,昏黄烛光映在眸中,仿佛搅碎了寒潭中的一汪明月。
「你这登徒子—
「欺负人还不够,还要骗人家的眼泪,真是讨厌死了」
演乐街,华灯初上。
教坊司位于城东,并未受到爆炸波及,但由于最近城中戒严,往来的人流还是稀疏了很多,楼阁内也少了几分欢声笑语。
毕竟此次事件太过恶劣,城中百姓死伤惨重,难免有些人心惶惶。
朝廷还没下达正式通报,各种流言已经甚嚣尘上。
云水阁。
往常一座难求的酒屋内,今晚只有两三桌客人,一边推杯换盏,一边闲聊着。
「你们听说了吗?昨儿城西的王员外带着家眷想要连夜逃离京都,结果刚出了两个街区,就被六扇门当成嫌犯给扣下了,一顿严刑拷打,差点没把他那把老骨头拆了!」一名书生扮相的男子出声说道。
同桌的汉子放下酒杯,冷笑道:「我看他是脑子进水了,动乱发生后,所有城门全部戒严,哪怕是官家都不能随意出入,他居然还想着出城?不抓他抓谁?」
「现在是家底越厚的越害怕,听说那天皇城内爆发战斗,好像是有人逼宫万一真变了天,
到时想跑都来不及喽·」
「休得乱说,让人听去,那是要掉脑袋的。」
「工部和京兆府正在积极修,抚恤金也在分批发放,起码目前看来局势是稳定了。」
「问题是,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这可是天子脚下,能造成如此规模的动乱,甚至连祠庙都一并炸了,背后之人能量绝对超乎想像!」
这时,最先说话的那个书生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门道:「我说,你们还不知道呢?据可靠消息,罪魁祸首就是裕王世子楚珩!」
「嘶,真的假的?」
「现在裕王府大门都被贴上封条了,所有家眷丶庸人全部扣押,还能有假?」
『这个我可以作证,我娘舅的儿子就是东城兵马司的,听说楚珩还从诏狱逃了出来,结果在半路被斩杀,就是死在了天麟卫的陈大人手上!」
「哪个陈大人?」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火司的陈副千户了!」
「看来他当初将世子下狱,还真是有远见—」
仪门后,两道身影静静伫立,听着几人的窃窃私语。
「圣女,这都已经三天了,还没有陈大人的消息,该不会是出了什麽意外吧?」叶恨水手指紧裙摆,轻声问道。
「不会的,陈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安然无恙的,估计是手头事情太忙,还没腾出空来呢。」顾蔓枝嘴上这麽说,眉眼间却带着一丝愁绪。
如今城中情况混乱,官差还在到处搜查,为了避免身份暴露,姬怜星严禁她们离开教坊司半步。
玉儿差人去陈府和天麟卫打听了一番,得知陈墨迟迟都没有回来,她们整日都心神不宁,每次有客人过来,都竖起耳朵听着,希望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可直到这几桌客人尽数离开,依旧是一无所获,
「算了,先回去吧,没准明天陈大人就突然来找我们了呢。」顾蔓枝叹息道。
「嗯。」叶恨水点了点头,眼神蒙着一层阴。
两人回到卧房,关上房门,默默坐在椅子上,气氛显得十分压抑。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感觉你们的心情都不太好啊——.」
?!
两人猛然扭头看去。
一袭黑袍的挺拔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中,手里拎着一只酣睡的黑猫,深邃眸子望着她们,
嘴角着淡淡笑意。
「官人?」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顾蔓枝神色惊喜,好似乳燕投林般扑进他怀里。
向来羞涩内敛的叶恨水也走了过来,伸手拉着他的衣袖,声音软软糯糯的,「陈大人,你没有受伤吧?我圣女她可担心你了—」
陈墨摇头道:「放心,我没事,昨天才回天都城,便去宫里汇报工作,今日一早又参加了朝会这不,刚从宫里出来,连家都没回,就先来找你们了。」
随手把蠢猫扔了出去,然后一手一个,托着臀儿,将两人抱起,「怎麽,想我了?」
顾蔓枝媚眼如丝,贝齿轻咬着他的耳垂,语气酥软入骨,「当然了,奴家可是想的很,每天晚上都偷偷流眼泪呢~」
叶恨水脸蛋染上绯色,低垂着首不敢看他,「嗯,有丶有点——」
陈墨眼底笑意更浓,挨个啵了一口。
这两人虽是同门师兄妹,性格却天差地别,
一个妖冶魅惑,一个单纯可人,但对自己都是真心实意,知道她们肯定担心的紧,所以才急着过来报个平安。
「对了,你们师尊呢?怎麽没有看到她?」陈墨出声道,他还有事情要向姬怜星核实。
「误?奇怪,师尊刚才还在这呢。」顾蔓枝疑惑的四处张望着。
这时,下方传来微弱的声音:「咳咳,我搁这呢—」
?
陈墨低头看去,只见一个纸人被自己踩在脚下,翻着白眼,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
「赶紧起开,老娘都快要被你踩扁了!」
陈墨把脚挪开,伸手捡起纸人,「你这不用踩也是扁的吧?再说,好好的人不当,你又变成纸人干什麽?」
纸人缓过劲来,双手在空中扑腾着,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为了你谈,别拿我擦口水啊,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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