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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赵俣:你们这是陷朕於不仁不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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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赵俣:你们这是陷朕于不仁不义

马上就要御驾亲征了,赵有很多事情得交代。

毕竟,这一去山高水长,归期未定,赵宋王朝又有一大堆琐事。

而且,太子赵寿,虽然一直表现得很沉稳,但毕竟还不满十四岁,还难堪大任。

好在,皇后郑显肃够有能力也够沉稳;抛开人品不谈,宰相蔡京的能力和经验都是不容置疑的;而苏轼的人品丶忠心都靠得住;唐恪丶李纲丶赵鼎丶吕颐浩等年轻一代也都堪当大任。

总体来说,赵侯这次御驾亲征,条件其实要比上一次好上不少。

当然,上一次赵侯御驾亲征时,也有章惊这位铁血宰相坐镇,赵侯才能一走数月,大败辽国收复燕云十一州丶夺回岁币而还。

至于赵侯为什麽选择御驾亲征,而不是派人去将燕地五州丶平滦营三州以及居庸关等关隘收回来,为赵宋王朝完成大一统,那是因为赵候很清楚,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自己够强,远了无惧外敌,近了不怕内贼,永远不会凉凉。

也算熟读历史的赵侯很清楚,历史上的每一位权臣,在没有明确跳反之前,他都是处于诸葛亮和司马懿的叠加状态。

诸葛亮就不多说了。

七擒孟获,六出祁山,鞠躬尽死而后已,忠臣典范。

而司马懿在跳反前其实也不差。

四朝元老,对抗蜀汉,平定辽东,镇压叛乱,被两次托孤,乍一看,妥妥的是大魏柱石,国之栋梁,不输诸葛亮。

但谁能想到,这老登在七十一岁时,发动了高平陵之变,在别人都该入土的年纪,让他给活成了正该闯的年纪。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赵侯是能在一定程度上站在上帝视角来看人,但别忘了,人是会随着时间丶地位丶环境丶经历的变化而改变的。历史上的忠臣,未必就绝对不会在权力的侵蚀下渐生异心;历史上的谦恭的臣子,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因为赵侯给了他们更多的诱惑而暴露出野心勃勃的一面?

现实中就没有那麽多的选择题,更多的是答案随着条件而变化的解答题。

赵侯深知,人心如海,深不可测,唯有自己亲自掌舱,方能在这波涛汹涌的政治海洋中稳住航向。

再一个,赵侯的便宜老爹宋神宗赵项还留下了一句:收复燕云者王。

这赵候要是让别人收复了燕云,你说他是赏赐活着的异姓王呢,还是不赏赐活着的异姓王呢?

所以,彻底收复燕云地区完成大一统这件事,最好还是赵侯亲自来干。

这样,既能彰显他赵侯作为一国之君的赫赫武功,又能避免日后有臣子因功高震主而引发的种种猜忌与纷争。

将其它事交代完,让蔡京丶苏轼等宰执下去了之后,赵侯问萧普贤女和萧瑟瑟:「出使燕京的辽臣可选好了?」

萧普贤女答:「臣妾已有人选,若不出意外,他明日便可带人北上。」

赵侯并没有去问萧普贤女选的是谁,而只是提醒萧普贤女:「此人很关键,若他真堪重用,朕可不战而收复燕云全境,完成大一统。」

萧普贤女说:「臣妾晓得轻重,若此人能做成与臣妾所说之事,应当是最适合之人。」

萧普贤女话音一落,她的侍女突然来到门外,冲她打了一个事成了的手势。

见此,萧普贤女笑着对赵侯说:「臣妾安排了几个宫人为官家践行,还望官家今夜去臣妾宫里休息。」

一旁的萧瑟瑟,感觉萧普贤女这次安排的侍寝肯定没那麽简单。

要知道,赵御驾亲征之前,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必然要在郑显肃那里休息。

这是谁都懂的潜规则,后宫中的女人,哪怕是张纯五女,都不会在此时去跟郑显肃争。

关键,这次萧普贤女要跟赵侯一块北上,往后有都是机会跟赵侯在一起。

关键的关键,萧普贤女还有孕在身,也不方便伺候赵误。

这萧普贤女还非要安排宫人给赵践行,要说里面没有猫腻,萧瑟瑟肯定不信。

萧瑟瑟静静地站在那里,指尖无意识地摩着袖口的暗纹,心里跟明镜似的,萧普贤女这步棋走得蹊跷,但眼下可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耶律敖卢斡刚在她的斡旋下获得了当上辽国皇帝的资格,正是需要赵宋王朝这边鼎力支持的关键当口,她这里稍有不慎,得罪了赵侯,或者是让赵觉得他们母子不适合去做此事,还是有可能功败垂成的。

萧瑟瑟抬眼警了萧普贤女一眼,对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意,看不出半分异样。

再看赵侯,他的眉头微挑,似乎也觉得这邀请有些突然,但终究没说什麽,只淡淡应了句「知道了」。

萧瑟瑟心里那点疑虑瞬间被压了下去,『管她打甚麽主意,只要别牵扯到吾儿登基,便随她先折腾去。

皇帝今晚去谁宫里,后宫里有什麽暗流涌动,这些跟萧瑟瑟的核心利益比起来,都算不得什麽。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让耶律敖卢斡能稳稳当当坐上辽国皇帝的位子,到那时,她才能真正松口气。

夜晚。

赵来到了萧普贤女的宫中。

萧普贤女宫中的灯火,比往常要明亮许多,仿佛是为了迎接某个重要的时刻。

上百个环肥燕瘦的宫人垂首侍立,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诱惑。

赵侯踏入宫中,他的目光在院内扫过,很快就落到了萧普贤女一左一右的两个美妇身上。

萧普贤女左边那个美妇,发间羊脂玉簪映着微光,却掩不住周身素净一一不见金饰,不闻香腻,只像檐角漏下的一缕清风,混在迎驾的人潮里,毫不起眼。

赵候到时,她跟着众人屈膝,眼睫垂得更低,将那点不该有的清凌凌的目光,严严实实藏进袖底的阴影里,仿佛只是廊下一道沉默的影子,与周遭的富丽喧嚣,隔着层看不见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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