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达斯琪,未来的超新星们(1 / 2)
第223章 达斯琪,未来的超新星们
「现在,有愧疚之心了吗?」
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汉库克勉强止住乾呕,捂着胸口,羞愤地扭头望向一步一步走来的黑发少年。
「你的背露出来了。」
夏诺目光一扫,「天龙蹄印啊,原来如此,你当过天龙人的奴隶?」
汉库克瞳孔一缩,浑身剧颤,她手忙脚乱地拉扯着破碎的衣领想要遮掩,但因为慌乱,却是起了反作用。
咔!
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那枚烙印彻底暴露在了日光下,不知为何,莫名传来一种剧烈的灼痛感。
「转过去不许看!」
自卑丶羞恼丶愤恨——-种种情绪萦绕心头,她忍不住呜呜哭叫起来。
「牙齿漏风就少说话,我听不懂,天龙人的奴隶流落到外面,这可很是少见-从你的年龄来算,我估计,你是费舍尔泰格当年救出来的奴隶之一吧。」
夏诺视若无睹,淡淡道:
「泰格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登上玛丽乔亚解放奴隶的壮举,放眼整个海圆历也没几个人能做到,只可惜他的眼光,终究是差了点。」
听到恩人的名字,汉库克一愣:
「你——你什麽意思?」
「你说呢!」
夏诺冷冷看着她,「泰格不惜徒手爬上红土大陆,赌上性命,也要救下你们,可却没料到里面混入了不折不扣的垃圾啊,我问你,你如今的脾性,平日习惯的所作所为,和那些高高在上令人作呕的天龙人,又有什麽区别?!」
「我——我—」
汉库克下意识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如同对方所说,一时竟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你或许不知道,费舍尔·泰格,也曾是天龙人的奴隶,也正是因为遭受过天龙人地狱般的折磨,他才极度痛恨人类,哪怕失血过多,奄奄一息,也不愿意接受人类的鲜血,因此而死。」
「但要是抛开这一条呢?」
夏诺冷笑:
「假如泰格憎恨的,并不是整个人类族群,只是天龙人而已呢?」
「你是他亲手解救出来的奴隶,如果他奄奄一息时,你在他旁边的话,我想,结局不会有任何区别,他宁愿死,也绝对不愿意接受你这种人的血。」
汉库克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真正的美从来只在于灵魂,而非皮囊,所以泰格哪怕是鱼人,不符合我的审美,也必然是个不得了的帅哥。」
「至于你?哼,丑陋的简直让人恶心。」
夏诺轻蔑地吐了口唾沫,丢下这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大步转身离开了。
「走了,老妈,擦亮眼晴啊,这种女人以后碰到,可得离远点。」
「唉,听你说了那麽多,好像确实不是个东西,知道了啦。」
「哈哈,这才是我的老妈嘛,我还以为你会像别的老年人一样,一被忽悠,就怎麽都拽不「你说谁是老年人啊!」刚刚还心怀歉疚的女人,顿时勃然大怒。
咚!
「呜哇,好疼!」
引擎轰鸣声中,摩托车渐渐远去。
汉库克茫然望着摩托离去的方向,许久都没挪动,又看了看四周躺了一地的国民丶七零八落的海贼船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背后的烙印,那灼烧般的痛感仍未消散。
「让人恶心——」
夏诺的话也在耳边回荡,如同尖刀,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蛇姬大人!」
这时,几个勉强恢复意识的女战士跟跑着爬过来,满脸担忧:「您没事吧?那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我们——...」
「闭嘴!」
汉库克猛地抬头,两眼通红,声音嘶哑。
女战士们顿时若寒蝉。
她缓缓站起身,破碎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回———回九蛇。」
汉库克沙哑开口,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漏风的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误?可是我们不是要去—」
「我说,回九蛇!」
她暴怒地咆哮起来。
女战士们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蛇姬大人,一时间面面相,手足无措。
汉库克没有理会她们,只是跟跪着走向船舱。
每走一步,那些话语就在脑海中回荡一次一一「和天龙人有什麽区别?」
「丑陋的让人恶心!」
「泰格宁愿死,也不会接受你的血!」
「确实不是个东西」
无穷无尽,怎麽也停不下来。
她越走脚步越乱,心也变得更乱了,脑海中什麽其他的都装不下,只剩下黑发少年那毫不掩饰鄙夷之色的脸上,那副看垃圾一般嫌弃的眼神—.
刚踏入船舱,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
「蛇姬大人!」
身后传来女战士们惊慌的呼喊,但她已听不真切。
「我——我—」
她试图抓住门框,手指却徒劳地划过,最终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中,重重栽倒在地。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
她恍惚间,又仿佛像是之前在海面下挣扎时一样,看见了那场熊熊烈火,那个赤红色肌肤的高大身影我错了吗,泰格———
摩托车继续沿着无风带一路飞快疾驰着。
沿途的大型海王类们,也依旧是一感受到那恐怖的气息,就立马惊恐地两边逃窜,像极了被摩托分开的浪花。
没有阻碍,航线笔直,这样下去的话,最多十天内,夏诺和贝尔梅尔就将进入新世界。
而与此同时。
在这十天之内,与无风带平行的伟大航路前半段,这片名为「乐园」的海域,也同样有着一些事情,正在默默发生着。
克拉伊咖那岛,古堡大门前,
达斯琪抬头望着远方,这似乎是个适合出航的好天气,她深吸一口气,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两把佩刀。
一把名为「时雨」;
不过是柄寻常快刀。
可它陪着自己走过了数不清的日夜啊,浸着经年累月的泪与汗,哪怕早已跟不上如今的身手,
她也始终没舍得换下。
另一把,则是把木刀,名为「洞爷湖」。
这把刀就更宝贝了,她日日擦拭,挂在墙上珍藏,连训练时都舍不得轻易出鞘。
那是在东海罗格镇获得的馈赠,是那个让她自幼便心生崇慕的黑发少年留下的念想。
在她心里的分量,重过任何名刀,甚至高过自己的生命。
她转过身,目光复杂地望向端坐在大厅王座上的鹰眼,
后者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黑刀夜,连头都没抬。
「克霍米先生。」
达斯琪终于下定决心,单膝跪地,对着上面的男人沉声开口:
「承蒙您这一年来的教导,当初约定的时间已到,我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哦?
已经一年了吗?
鹰眼擦拭刀刃的动作微微一顿。
窗外雾气弥漫,隐约之间,传来远处狒们鸣呜哭泣的声音。
「那个狒狒之王——」他头也没抬,平静开口,「这两天,好像都被你打得很惨啊。」
「是的。」
达斯琪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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