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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脱籍的话又该如何安置?若无生计,反倒叫这些人流离失所。”

虞燕听他这么说却反倒笑了:“皇阿玛有所不知,这些人世代只能从事这些行业,但是被编入贱籍的人越来越多,实际上早就已经造成劳力过剩,女儿认为若是让这些人从贱籍中解脱出来另寻活计,说不定反而会过得更好。”

“此番由摊丁入亩查出来的隐田都被划分为官府所有,正是缺少人手种田的时候,如此一来便可令脱籍之人前来耕种。”虞燕侃侃而谈,“大清各地的纺纱作坊那更是数不胜数,恰好可由那些脱籍的女子领工,到时候按照良民收取税收,既可养民,又可增收国库。”、

雍正看了她许久,最后忽然轻笑一声:“这其三就是,朝廷律法早已深入人心,贸然更改地方官员该从何着手?更不要说里面阳奉阴违的人有多少,阻挠新政的人又有多少。”

“凡有阻挠新政者,就以其隐匿贱籍、偷漏税银为由严惩,偷藏贱籍者数多者便有性命之忧,如此一来,他们不仅自顾不暇,而且刀口时时刻刻垂在他们脑袋上,他们岂敢抗旨不从?”

虞燕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地看着雍正,一直在度量他的脸色,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

她想废除贱籍,就必须得到自家阿玛的支持。

过了不知道多久雍正缓缓颔首,他那双常年带着冷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叹:“额林珠宽严并济,若你是男儿身就好了......”

若她是男儿身,大清江山也算后继有人。

虞燕心里对皇位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听他说这话只能尬笑两声,毕竟她总不能说自己正谋划着怎么样让底下的人有想法推翻这大清江山吧。

“只是在朝堂上骤然提起废除贱籍制度,你会遭受的抨击恐怕远会比今日受到的更多。”雍正敲了敲桌案,“朕倒是有一个想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意和民心的威力你今日应该已经领教过了。”

他说的是今日朝廷之上的万人书。

“废除贱籍制度一事也可调动民心,利用民意,就看你怎么做了。”

他说的话就是换个人来说可能还觉得有些意味不明,但是虞燕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不就和搞营销是一个道理吗?

而说到这件事,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上了双卿。

虞燕作为一个文科生,始终觉得文字的力量振聋发聩,将文字搬上舞台之后通过声光影像来娓娓道来同样也是在这个时代最适合让底层人民看到的一种方式。

雍正元年七月初七恰是七夕的傍晚,京城最大的戏班子庆喜班于街上免费排演了一出新戏,酒楼的一楼二楼里是冲着花旦来的达官显贵家的夫人姑娘,街上围成一圈又一圈的是平日里没银子听戏的百姓。

“听说这一出戏是从前编写《世情薄》的秋碧居士新作,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再听过她的名头,也不知道这一出戏的唱词可否比《世情薄》更为精妙。”

“这一出新戏叫什么?”

“似乎叫什么……《莺莺怨》。”

扮演柳莺莺的旦角一出场,就引得众人瞩目。实在是大家都听说过庆喜班的名头,所以对这出戏都充满了期待。

戏曲的第一折 便是柳莺莺的母亲柳氏病重,为了赚些银钱她抱了母亲的琵琶出了门,进了同知府中。

虞燕身畔坐着双卿和柳氏,双卿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台上唱着戏段的旦角,柳氏那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双眸又泛起来了泪花。

“满座衣冠皆禽兽,谁救风尘弱柳枝?”

台上台下不免都有些议论纷纷,唱段正到同知家的少爷开始对柳莺莺拉拉扯扯,虞燕看了看酒楼中听戏听得津津有味的人们,又将眼神放到了戏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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