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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受邀时小满平静地提醒过她:“我不是兽族。”

从杀死艾利瑞特娜的那个夜晚之后, 她再没用过任何伪装掩饰自己的身份。

继承獴族血统的新娘诚挚地拉起小满的手,即使前者不经劳作磨砺的柔软的皮肤被后者手上的硬茧硌着。

“我当然清楚呀, 但我们都想邀请你来, 没有你的话, 婚礼上来自好友的祝福就缺了一人份。”安汀看着小满的眼睛,笑容盈盈。

“好。我会去的。”小满点点头。

于是她应邀前来了。

家中这对分别来自两次婚姻的同父异母的姐妹感情不错,因此罗娜愉快地同意负责给安汀扮演花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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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穿着纱裙走在新人前面抛洒花瓣, 昂首阔步, 神情庄重得像个小小的女将军。

今日结成婚姻的新人相处已久, 感情和睦,光是挽着手一起走进来的模样便看得出非常幸福。

好几组乐手尽职尽责地合力演奏着欢快活泼的乐章,酒馆里和外边支着的棚子下都坐满了分别为新人父母或他们本人而来的宾客,这两家人都很宽裕, 菜肴和酒接连不断地送上, 人们便纷纷愈加诚挚地献上祝福的话语。

一切都那么和谐。

宾客多半结伴而来,至少也因共同的关系网很快寻到熟人坐在一块儿。小满在婚礼前见过安汀便拣了个偏僻的位置坐, 不言不语地认真用餐,同时仔细地看着这场幸福又和谐的婚礼仪式。

这是她乃至她身边的人都很难体验到的东西。既然身份不同, 便无需再妄想能对“普通”有关的一切持有唾手可得的权力,光是能以宾客身份参与一二都算幸运。

忽然间,有人悄悄到来,径直在小满身旁的位置落座。他坐下后还伸指抹了抹桌面,看到手套表面没有沾上油渍,还算满意地轻轻颔首。

是尘醒。

在有外人的场合他又是裹得一身严严实实的打扮了,但他斗篷上刺绣的花纹平日里在昏暗的地方都带有精美的暗光,这时却仿佛也对俗世宴饮的快乐认输低头,黯淡得像块花纹混沌的旧地毯了。

“午安。看来您喜欢这些餐品,我记下了。”尘醒声音轻柔地说道,维持在只有这一桌听得见的音量。

“这里没有恶念吧。”小满说。

她认为没必要对这家伙解释自己很少挑食,只是提起另一个话题即他的来意。

“也是有的。”尘醒略微歪了一下头,又很快复位。

“但很少,也只局限于妒羡的程度。……你知道吗,嫉妒尝起来其实是酸的,像永远长不熟的坏果,而羡慕是发苦的甜味,甜得很可怕,会想把脑袋扎进河里喝上好多水来冲淡。”

尘醒说起或许只有他自己和星神能懂的味觉,以当做有趣的小事的语气。

“所以你是来吃其他情感?”小满略过那些难以鉴别的信息,问。

“我可没那么贪食啊。而且只要沾过一点甜味,恶念就变得更苦了,吞不下去实在是一种折磨。——这次我是来催您离开的,从‘温彻斯特’的渠道来的消息,他们在秘密搜集您这样的人了。原因不明。”尘醒加快语速。

小满自己都不知道地位比弃族更低的残缺者究竟有哪些利用价值。难道是她之前所展现出的外系施法的力量被发现与种族有关吗?倒是有可能。

她想了想,觉得与她可能剩下的寿命相比,在艺术之城停留的时间确实已经不短,该游览的都游览过,安汀的婚礼也参加完了,那幅作为她存在过的痕迹而留下的画早已完成装裱,现在离开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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