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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眼眼尾弧度下垂,看上去无辜可人,像只乖顺的软毛小狗,后者眼尾狭长平直,眼里的孤高冷淡一如重峦叠嶂的山顶上生长的雪松,异类。
江惟英朝杭稚招手,杭稚才松开门笑着走到他面前去,江惟英坐在椅子上,杭稚便坐在地上头靠在他的膝上“老师,我能留在你的房间睡觉吗。”
江惟英用手指刮蹭他的脸,不由叹道“你每次叫我老师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是无耻的人。”
“怎么会?”杭稚立即拉住他的手,他虔诚地吻了吻掌心,抬头低声说“你来我们大学访问的那天,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那天。”
江惟英悠然记起那天来,招生在即,母校发了几次邀请,他闲来无事应了,台下千百个学生正襟危坐,目光灼灼,他站在台上,那丝为人师表的飘忽感还有生出来,礼堂里就闯进来个小少年。
头发凌乱,满脸汗水,面色通红,他在一片寂静中尴尬地站在门口踌躇,抬手擦汗的时候,江惟英见他整条胳膊下都蹭破了皮,显然是遇到了交通事故,急着赶来的。
他笑了笑轻松地给这漂亮又窘迫的学生解了围,又顺手叫人去买了些伤药来,他让这个学生坐在台下第一排,要他好好听课以示迟到的惩罚,又在伤药买来后,当着半个学校的师生面前,亲自给这学生做了个消毒包扎。
本就是为了赚点民众好感,倒是没注意这么点小手段就会引来这小家伙炙热灼灼的心思。
不像林预的人,江惟英是不会要的。
实在漂亮又不像林预的人,江惟英偶尔勉强动手改改,但后天的东西,看一次两次就腻了,实在是看不到眼里去。
但是杭稚每个周末放学都会在院外等他,要知道江惟英是从来不可能走院门的,他有司机,有各种不同的车,有地库,无论是哪,杭稚都遇不到。
除非江惟英主动让他遇到,毕竟看杭稚看久了,江惟英觉得他还是能找到相像的地方的,哪怕只有半分。
所以他笑纳了。
“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江惟英一时没有说话,杭稚感觉他的手指穿过自己的头发,不断地捞一把玩再松开,有些失落“江...老师...”
“叫我的名字,我想听一听。”
杭稚脸一烫,心脏噗通扑通直跳,他依旧是那样灼灼地目光,兴奋小心又藏不住害羞“江..江惟英...”
江惟英轻轻摇头,不像。
“算了,别叫名字了,随便叫什么吧。”
那雀跃跳动的心一下子就掉了下去,杭稚依旧低着头,再抬起来的时候无辜和伤心很快就被冲散,他努力使自己笑了起来“我记住了。”
“乖,去洗澡吧。”
他的脸又红了,但很听话,不别扭不矫情,站起来就往浴室走去。江惟英又叫住他,那眼里总有笑意,又浅得看不到半丝怜悯“做好清理,你是医学生,这是你的专业。”
杭稚轻声关门。
隔着浴室的门,他也同样轻声地流出眼泪,那些委屈和难过跟着他一起飞过了万米高空,没有片刻放过他的意思。
第29章
江惟英听见浴室关上门,看了下表,又再次打开手机,它一直安静得像死掉了一样。
在他飞了四十几个小时候的这段时间,席境每隔一小时给他拨个电话,一秒不差一分不少,未接电话冒出来的数量,即便是江惟英,都觉得浑身发毛。
他是先给李修打了电话,想确认宋蓁是不是还没死,得知李修在外地开会的时候,他那灵得不行的预感就知道“哦,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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