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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接他过来。”
冯泉一愣,随即回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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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惟英抱着手臂,下颌点了点黑暗中站着的一群人“跟老胡说一声,从后院进,不要让媒体拍到他。”
“好的。”
冯泉走后,江惟英叫人关了灯,他在室内静坐了一会儿,随后轻哼着半段找不到音准的调子,摸着墙壁沿着走廊往更深的地方一点点走去。
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他喜欢漆黑,漆黑的夜色,漆黑的眼睛,漆黑的头发和漆黑的心。
那个时候他特别矮,站起来也只比膝盖高一点,佣人睡了,老胡睡了,他就从漆黑的床上爬出来,摸着这条走廊往深处走。
那是江伯年的房间。
他的房间十分大,是个套间,正对着床的地方是一间书房,书房有很多箱子柜子格子,江惟英经常在半夜踩着他的木头椅子爬到桌子上才够得到顶上的柜子。
没什么别的,一张结婚证,和一张离婚证。
他的爹和他的娘,连结婚拍个照片都挤不出一个完整的笑来,不过也是正常的,嫁给这么个比公孙止还要可怕点的男人,怎么开心得起来,不过好在她应该长得要比裘千仞好多了吧,江惟英模糊地想,倒霉的是,摸久了把她的脸给摸没了,然后那柜子就锁起来了,再后来后来江惟英就再也没见过她。
他还是闭着眼睛哼着歌,一路哼到江伯年的卧室里。
门一开,那腐朽的味道铺面而来,江惟英很怕被这种味道冲撞,等味道散了散他才闲庭散步地走向柜子,再轻轻一扯,发现那柜子居然没有锁。
女人的脸还是模糊着,只有大致的轮廓,跟江惟英对她的印象一样,感触不多,姜辞从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姑姑,外公外婆亦然也不认那离经叛道的女儿。他们不说,江惟英从来不问,这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不得到,就不算失去,诚然,他从没什么好失去的。
江惟英拿着结婚照坐在江伯年的身边静静欣赏,模糊的照片上那女人年轻时的眉梢眼角似乎都冷淡,唇角平直,腰背挺直一副要就义的样子,反观江伯年,绝顶上好的皮相,他俊朗白皙,鼻子高挺,深深的双眼皮下刻出深邃的眼,哪怕是个正面,都能看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是何等鬼斧神工的精致,所以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眼,连江惟英都会觉得,是这个女人不识相。
可惜江伯年还是老了,皱巴巴的,空荡荡的,那眼睛下垂了,鼻子塌了,别致的棱角上也挂满了赘皮,相当难看了,这个时候江惟英就会庆幸,还好他不用丑到这个地步,可是一想到林预有一天会丑成这样,又忍不住愁苦。
江伯年闭眼插着呼吸机,嘴巴被迫张着,那管子像是通往深空似的,其实只要扒开他的眼皮就知道江伯年已经走了,他的人壳子空了,过度期待一样东西,就会空成这样,想要填满什么,总要先腾出相应的位置,江伯年腾空了所有放心脏放五脏六肺的地方,最终也没等到想要的,这确实是遗憾,好像无论送进去什么都会像个无底洞一样。他就剩下的一口气,也许还想等等谁,但是江惟英不知道他要等谁。
“不最后看一眼么。”
他把照片翻出来在江伯年眼前晃了晃“下辈子可以找她报仇,给她下毒,挑断她的手筋,再把她推到悬崖下面。”
江伯年不睁眼,江惟英有些失望“你不是等她?”
他笑了笑“你是不是上辈子这么干过了?”
江伯年当然不会回答他,江惟英觉得无趣,他把照片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又开始哼起不着调的曲子,就在他差点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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