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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樾神色一凝,抬手挥刀,刀刃堪堪挡住女人的手。
可是女人手上还有一条乌梢蛇,那蛇缠绕在手指间,蛇头高高扬起,闪电般袭向宗樾,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宗樾吃痛,只觉得被蛇咬到的地方一阵刺骨的疼。
他忍痛挥刀想要去杀那条蛇,蛇却灵活的躲过去,快速缩回女人的手上。
那女人娇笑着,一脚将宗樾从树上踢下去。
宗樾砸在地上,玉冠磕到石头,被咬的那只手很快麻木抬不起来,伤口火辣辣地,仿佛在被人放在火上炙烤。
女人翩然如蝶,身姿轻盈地落在宗樾面前。她踢开宗樾手里的刀,抬脚踩在宗樾的胸口上。
“瑞王殿下,我也舍不得让我的小宝贝咬你,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证我们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会从你的嘴里透露给第三人。”
女人抚摸着手上的蛇,不知道是不是宗樾的错觉,他发现那蛇没有之前那么活泼,反而有点蔫了,趴在女人的指尖一动不动。
“你把纪凌引开,却不是为了杀我,看来是有事相求了。”宗樾自知敌不过,干脆放弃挣扎,就这样躺着。
女人笑着,加重了脚上的力道:“瑞王殿下真会开玩笑,我会求一个连挣扎都做不到的蝼蚁?”
宗樾感到呼吸困难,可他忍住了那股难受劲,面上风轻云淡:“杀我?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宗樾不认识眼前这人,他自从去了宗正院,就是个闲散王爷,想要对付他,在京都多的是动手的机会。相比之下,四面围着重兵的皇家猎场更困难。
女人眼神微眯,笑道:“我突然有点喜欢你了。”
宗樾回道:“我喜欢好看的,你藏头露尾不符合我的喜好。”
女人笑的更大声了,她踩在宗樾的胸膛上的脚收了力道,反倒多了两分挑逗的意思。
她微微俯身,盯着宗樾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道:“可惜我们还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过没关系,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成为一条船上的人。瑞王殿下,认仇做亲多年,不知道午夜梦回时,可曾见过你那蒙冤惨死的母妃?”
宗樾一愣,那人又道:“宫里那么多妃子,谁养你不是养?为什么非得是先皇后呢?她已经有一个嫡长子,你去她名下不是多余的吗?她呀就是欺负你不记得,把你养在身边,才能让你忘记仇恨。你的母妃本应出宫嫁人,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却成了先皇后和帝王恩爱的牺牲品。可怜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声声叫着仇人母后。”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玩味和恶意,她说这些话不是怜悯,而是嘲弄。嘲笑宗樾看不清,把仇人当成珍宝一样放在心里。
宗樾平静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眼神微眯,神情逐渐危险:“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女人道:“发生过的事不会无迹可寻,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冷宫找一位眼瞎的嬷嬷,她当年可是你母妃的手帕交,你母妃死后,她也被迫害成了不人不鬼的瞎子。”
宗樾面色微僵,说来也巧,他的确知道冷宫里有位瞎眼的嬷嬷,但宫人说她是犯了错,才被关入冷宫,不能出来。
女人挪开自己的脚,道:“那头熊就送给你们玩了,瑞王殿下,你要是想通了,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为自己母妃讨一个公道,就杀死那头野熊。”
女人的视线在宗樾身上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眼,转身飞入森林,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宗樾躺在地上,刚才被咬的那只手在剧烈的疼痛过后,慢慢地恢复正常,没有了火辣辣的感觉。
宗樾透过树冠看向头顶的天空,女人的话在耳边回荡,他有些闪神。直到纪凌甩开野熊回来,他的身影俯在宗樾上空,投下一片阴影,宗樾才恍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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