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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岩府衙极为深阔,后花园里居然有座高大宏伟的楼阁,供观景宴饮娱乐之用。飞檐翘角,雕梁画柱,梁柱的漆色还很新。
“哼,看来这里的父母官也不怎么样,刚上任就纵情享受,闭门酣歌。这么华丽的楼阁,恐怕逾制了吧。”叶星辞阔步登到楼顶,在观景台看见一首题诗,写的是宴会之乐,觥筹之欢。
细看诗序,其中提到:“正原十二年九月,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傅,定国公回都述职,特建此楼,以洗风尘。”
哦,原来是上任知府在五年前而造,为了招待父亲述职归来。那一长串称谓,都是父亲的散阶勋爵。此楼大概是最近翻修过,所以才显得很新。
叶星辞想起刚才批评的话语,瞥一眼子苓她们,讪讪地走到栏杆边,望着华灯初上的城池,转移话题道:“这里的视野真开阔啊,能看到街上。”
“看,那不是宁王爷吗?”福全遥指街头。
叶星辞定睛细看,见楚翊正在来时路过的主街悠然散步,一袭月白锦袍,手握折扇。除了护卫罗雨,没带其他仆从。
叶星辞想起刚下肚的润喉汤,感念道:“他这个人品性温良和善,不愧为皇家贵胄。家风一脉相传,想必公主未来的夫君也不差,只是身材臃肿了些。”
话音刚落,只见楚翊停在妓院门前,颇感兴趣的仰望招牌,折扇轻轻敲打掌心。两个衣着明艳的年轻姑娘立即迎来,笑颜如花,一左一右挽住他的手臂。
他用扇柄在护卫肩上拍了拍,示意对方等候,接着搂住二女步入销金窟。他笑容明澈如霁月清风,比身边的女子更夺目,让那下流之地门庭生辉。
叶星辞剑眉紧锁,虽听不见他们的笑闹,不过能想象到那种淫靡放浪。他也不懂里头有什么乐子,嫌恶地撇撇嘴:“什么人啊,真下流,我收回刚才的夸奖。要不是觉得浪费,我还会把他做的汤吐出来。”
“男人都这样。”太监福全和福谦面露神往,互朝对方下半身瞥了一眼,相视而叹。
“谁说的,我就不,以后也不会。”叶星辞凛然一拍栏杆,“空闲时,我就在家陪老婆、陪老娘,肯定不会胡来。”
子苓柔柔地看着他,语气略带钦慕:“谁能嫁给叶小将军这样正直纯粹的人,真是大大的福气。”
“可别提了,我自己都要嫁人了,唉……”
他们在楼顶坐到很晚,闲谈品茗,倒也惬意。
从前,叶星辞觉得这些宫人千篇一律,都是同样温柔恭谨的模样,连走路都不敢出声,千人一面。与几人相处下来,才感到他们是活生生的,各有各的不同。子苓较沉稳,云苓更活泼,杜若和香茹腼腆些,但都心灵手巧,福全和福谦机灵开朗。
叶星辞没注意宁王是否在妓院过了夜,也不感兴趣。从明天起,他不会再与这轻浮浪荡的臭男人多说话了。
又是一个心烦意乱的难眠之夜。
叶星辞让宋卓拿来自己的随身行李,找出那本已被他翻得卷边的《兵略》。他很喜欢这本书,自从“顺手牵羊”而来,看了无数遍。
虽然只有短短万字,但从“行、藏、动、静”四篇简述了诸多兵法感悟,以及大胆设想。行,为行军。藏,为设伏。动,为攻城。静,为守城。
它大概是孤本,太子博览群书,也说从未看过,一笑置之。假如他认真看了,便会知道,致使流岩失守战局急转直下一役,书中早有类似的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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