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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人。
“幸而,这只鸟服侍过皇帝,没人再敢命令它,也没人因此殒命。”叶星辞低声道。
“这是唯一值得庆幸——”话没说完,楚翊狂奔到亭外,扶着柱子干呕。心痛到极致,五脏都在扭曲痉挛。
他看向跟着起身,一脸关切地为他抚背的少女,愤恨的话语迸出紧咬的齿缝,每个字都在熊熊燃烧:“中秋夜宴,我要让瑞王,付出代价。”
“公主!”一道俏丽的身影碎步小跑进凉亭,是子苓。她感受到凝重的气氛,瞄一眼茶盏中的死鱼,又瞥向仍在干呕的宁王,表情困惑。她朝对方福了一福,接着看向“公主”:“皇太后送来请柬,邀公主于中秋佳节赴宫中宴饮赏月。”
叶星辞点头:“等我回去再说就好,何必特意跑来。”
子苓拉住他的手,往凉亭外走了几步,悄声凑近:“太子殿下来信了。”
叶星辞诧异地挑眉。以往都是夏小满两地奔波带口信,这次居然直接通过驿传来信,也就是说,信的内容不怕被旁人截获。
与楚翊分别后,他跑回星跃楼,迫不及待地打开盛放信件的木匣,拆开封套。不仅有太子殿下的墨宝,还有娘和四哥的手书。
他惊喜极了,颤抖的手指展开娘的信,含泪的目光吞下每一个拙朴的字迹:“北方冷,娘正为你做冬衣,下回托夏公公捎给你。多在外面见见世面也好,待你回来,就让你父亲为你说门亲事……”
“我已经有亲事了,娘。”叶星辞笑着揉去眼角的泪,又去看四哥的信。
四哥唠叨了很多。他从军营回家了,会住到中秋之后。他从军中的趣事和辛苦,说到家里花园行将盛放的桂花,还说了很多吃的来馋他:“我会叫厨房做桂花糕,桂花酒,桂花蜜,桂花粥,桂花酒酿丸子,桂花糖藕,桂花糯米藕……等到中秋,我还要吃桂花月饼。”
叶星辞将信通读数遍,希望看见关于父亲的内容,比如他也很思念自己。可惜没有。
最后,他才拆读太子的信。轻飘飘的信笺,拿在手里却有些沉重。他害怕,怕看见一些摆布自己命运的东西。
信中,太子以兄长的口吻问候,说起皇后的病情,以及自己繁忙的政务。闲话家常后,太子话锋一转,也令叶星辞心头一颤:
“你改嫁一事,为兄以为,皇九叔宁郡王实为良人。想思之甚,寸阴若岁。纸短情长,伏维珍重。顺颂秋安。兄,北望。”
叶星辞猛然抬头,将信按在胸口,接着又读一遍。没错,太子叫自己嫁给宁王。难道,他知道他们已经定情,有意成全?夏小满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也许早已读出自己属意宁王,告诉了殿下?
他眼眶发热,又迅速冷静。
不,不是成全,而是计划本来如此。
太子早就为公主选定了宁王。在瑞王和庆王之间暧昧斡旋,只是为了加速两个强者的彼此倾轧,互相消磨。待时机成熟,便选中那个看似最弱的王爷,将公主嫁过去,丰其羽翼,增其势力,助其成为摄政王。
这,才是计划的原貌。
一个年轻,仁善,崇尚和平的摄政王,会在接下来数年间,用绥靖的态度主导北昌朝政。而大齐将厉兵秣马,把握这段空前的机遇,择机北伐,一举功成。
北望,太子时刻铭记,自己名讳中的宏愿。圣上只有四十五岁,体格健朗,少说还能执政二十年。这期间变数太多,而太子只有不停进取,在军中和朝野立威,地位才会彻底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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