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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瞧着意气飞扬的少年笑了笑,目光倏然一沉,当即拍板:“抓了这个姓赵的!”
新年伊始,各处喜气盈门,连讨债的都不登门,衙门也是正月十五过后才办公拿人。不过,这位赵县丞待遇优厚,初二就被公差捉拿到翠屏府了。
楚翊才不管过不过年,有无忌讳,当即亲审,知府陪审。大堂上,面对一袭绛红团龙袍,脸色阴沉如铁的年轻亲王,赵县丞魂不守舍,一摊烂泥般堆萎在地,如实供述了殴打钦差的过程,祈求宽恕。
楚翊沉沉盯着对方,冰冷地开口:“本王已把丑话说在前头,谁敢阻挠新政,决不轻饶。打骂钦差,犹如打骂圣上,按律该斩。皇纲王宪,不容侵犯!”他深眸微转,顿挫有力地喝道,“请王命旗牌!”
“是!”叶星辞自二堂阔步而出,高擎离开顺都前小皇帝给楚翊的令旗,硬木旗杆朝青石砖地狠狠一顿,赵县丞也跟着浑身一颤。
“本王在此宣判。”楚翊铿锵的话语,一字字砸在赵县丞身上。对方跪都跪不住,直接趴在地面,“革除你的举人功名和县丞职务,初五过后,于闹市斩首示众。”
陪审的知府坐在一旁,被楚翊的雷厉风行震撼得说不出话。负责录供的书办怔愣片刻,才继续运笔。县丞虽是八品,可也是朝廷命官。瞧这架势,恐怕连四品的知府也是说杀便杀。
听说不等秋决就斩,赵县丞魂飞魄散,砰砰以头砸地,连连求饶:“九爷饶命!饶命啊!小人和庆王爷是算是奶表兄弟,求您看在他的面子上,改判斩监候吧!”心思一目了然,虽然都是判斩,但秋决前有足够的时间来转圜。
“奶,奶表兄弟?”叶星辞一时没捋顺其中的关系,只听赵县丞解释:“小人的三姨,曾做过庆王爷的奶娘,至今仍在庆王府生活!”
楚翊不屑一顾,轻蔑地哼笑:“四爷喝过你三姨的奶,跟我九爷有什么关系?接下来,你是不是也要跟本王攀兄弟了?论年纪,我还得管你叫哥?”
他桌案后的身体前倾,双目如炬,比束发金冠更明亮,戏谑地挑起嘴角,“喂,表哥?”
“不敢!不敢!”赵县丞惶然顿首。
“你就是天王老子的奶表兄弟,本王也照杀不误!”楚翊气势凌人地睥睨对方,“大过年的,我本不想见血,是你太狂妄。多少人家连二亩地都没有,你却隐匿田地,殴打钦差。而且,还敢公然攀扯我四哥,毁他清誉。通知你的家人,初六为你收尸。”
赵县丞当场吓抽,尿了一裤子。
叶星辞掩住鼻子,暗自叹服楚翊疾风狂雷般的果决,虽然小皇帝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力,但拥有和使用是两码事。不出意外,庆王会授意党羽参劾他,说他挟势弄权,不通人情。
但是,既然决定要杀,那就将威慑力最大化,给仍然阳奉阴违的人看看:敢阻挠新政,都不等出了年就送你见阎王,叫你赶做新年头一班鬼。
迎财送穷的破五过后,赵县丞的脖腔子也破了。位于闹市的刑场人头攒动,伴着阵阵惊呼,人们口中呵出的气,令阴冷朔风都热烈起来。
大年初六正午的阳光,照透遍地粘稠鲜血,一片刺目的金红。
操刀的是罗雨。因为没有刽子手愿意行刑,在正月里杀人。楚翊也没难为他们,起初派人到城郊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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