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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这事。”叶星辞追随着他的脚步,“先皇允许你们兄弟参政,但不准任何人动兵权。顺都城外的三大营,沅江沿岸的江防,东海的海防,西南、西北边防,所有将领归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调遣,而二者直属皇帝。”
“没错,自流岩大捷之后,我就没再和曾经的太子妃通过信,怕招先皇猜忌。”楚翊步履迅捷地绕过博宇殿,“她父亲镇守西南,和齐国的叶霖一样兼着兵部尚书。所以,皇上和吴大人看着我们相争一点也不急,也不怕乱,毕竟兵权在皇上手里。”
大捷?于我而言那是大败,叶星辞腹诽。还有,你怎能直呼我爹的名讳,那可是你老丈人啊。
“哎,没人搭理我吗?出啥事了?”陈为追上二人的步伐,双手一拨挤在中间,左右顾盼,迫切想知道当前状况,“为什么有人往府里扔东西?刚才我和听荷聊得好好的,咔嚓一个臭鸡蛋砸她头上,把我俩刚燃起的小火苗砸没了,把感情砸臭了。”
“进屋再说。”楚翊叹了口气,“四舅,你这半天跑哪去了?” 网?址?发?b?u?Y?e?ⅰ????ù???ě?n?Ⅱ???????????????M
“我一直躲在屋里做簪子。”陈为亮出一支漂亮的荷花状金簪,“不过,听荷大概以为我在鼓捣臭鸡蛋吧……”
众人聚在宁远堂,听楚翊讲明来龙去脉。自幼相伴的王喜和桂嬷嬷都落了泪,心疼王爷受此屈辱。罗雨脸色阴沉,双手搭在刀柄,激愤难抑地踱步,说要杀了外头以讹传讹的庆王府门客,这叫以恶制恶。
“以恶制恶,对付以讹传讹,听上去很幽默。”叶星辞肯定了他的态度,否定了他的做法,“但这样就授人以柄了。”
“别乱说,别妄动。”端坐首座的楚翊沉声呵斥,“庆王的人,为什么带头朝府里丢脏物?就是为了进一步激化宁王府和无知民众的矛盾。你以为,我让禁卫军放走的那两人是偶然被捉吗?”
见罗雨微微一愣,叶星辞接过话头,默契地解释:“那二人,八成是庆王府的。庆王想让百姓看见,宁王府的人心虚了,气急败坏,动手打人,还把‘无辜’百姓押送官府治罪。九爷放了他们,不仅是仁慈,更是不想着了庆王的道。”
这些,是他在楚翊命那小旗放人时想到的。他佩服楚翊的机敏,若是自己,大概会忍不住打人。
听完分析,罗雨瞬间冷静,朝王妃投去赞许的目光。
王公公和桂嬷嬷止不住地哽咽,说王爷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大委屈。叶星辞察觉楚翊似笑非笑地瞥向自己,似乎在说:早就受过更大的委屈了,差点被这小子吓死。
亲近之人的殷殷关切,却令楚翊的情绪再度低落。他面沉似水,问常在街面奔走采买的二管家永贵:“外头的百姓,都怎么议论我?”
永贵将那些难听的妄议如实禀报:“眼下,几乎满城风雨,一看就知道有不少人在故意撺掇,带头起哄。百姓们都说……”他顿了一顿,“都说王爷道貌岸然,假仁假义,居然跑到南齐去挥霍民财。不配做春闱的主考官,也不配拥有万民伞。”
“闭嘴,滚出去!少在这给王爷添堵!”桂嬷嬷含泪斥责小儿子。后者有点委屈,识相地退出厅堂。
楚翊面色无澜,只是揉了揉阵阵刺痛的心口。在朝堂面对政敌的攻讦,他可以置之度外。而来自黎民的讨伐,却深深刺伤了他的心。因为,他把他们装在心里。
自内而外的攻击,会绕过坚厚的盔甲。就像,他当初那么生小五的气,是因为对方往他心里钻得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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