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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非你是官府的?”少年慢条斯理地斟一杯酒,“那你带大家去看看,参他的折子怎么写的,都在通政司存着呢。”
“对啊,带我们去看看吧!”众人起哄道。
那岂是随便看的,庆王府的人讪讪不语,又叫了一壶酒。这时,酒馆门前来了走街串巷的说书人,步履悠哉,半唱半念地叨叨:
“世间生意甚多,惟有说书难习。评叙说表非容易,千言万语须记。一要声音洪亮,二要顿挫迟疾。装文装武我自己,好似一台大戏。”
这人头发斑白,脊背微驼,留一撮山羊胡。有人爱听,给几个铜钱,他便支起鼓架,定好弦音,舌灿莲花地讲上一个时辰,腹中有成千上万的故事笑话。
说书人踱进酒馆,抑扬顿挫地念了一段俏皮话:“王公贵族吃大象,还要人参蘸大酱。酱冰块、卤雪花?真是离谱把门敲,嘿,离谱到了家。”
这话成功逗笑了所有人。尽管没人掏钱买故事,说书人还是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城里某贵胄,如何骑在大象背上生啃。越讲越离奇,完全脱离真实。
“这位爷后面还骑着个小美人儿,你们猜是干嘛的?”说书人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酒馆里的客人都紧盯他的嘴,“负责剥蒜的,啃大象得就着蒜才香!”
一阵哄堂大笑。
“道听途说而已,真假诸位自行判断。”讲完一段,说书人整整褡裢,出了酒馆,又奔另一间茶坊而去。
天色渐晚,叶星辞喝光面前的酒,抹抹嘴角,结账离开,与伙伴们会和。
像方才的说书人,他还雇佣了几十个,花销不菲。其实,大多都是现学现卖,由他易容后亲自教学,就着蒜吃大象的故事也是他编的。那些市井闲人看不破其中的奥妙,问为何要这样四处抹黑宁王?他也没解释,只说:他是我的冤家。
当时,一人小心问道:阁下是庆王府的?叶星辞不置可否,讳莫如深地笑笑。
走在回家路上,于章远说,据他观察,这一天下来庆王的如意算盘已经乱了。事态发展太过离奇,强行拉低了真实性和可信度,人们从愤慨变为调侃。而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
“所以嘛,当米里掺的沙子足够多,那这就是沙子,而不再是米。”叶星辞神采飞扬,为自己的计策而得意,盘算着楚翊大概也到家了。
于章远赞叹不已:“庆王大概以为,宁王会还击,绞尽脑汁翻他的旧账。没想到,宁王却把自己的脸抹得更黑。黑得像假的,没人信,连带着先前那些也没人信了。你这招真厉害,危局不攻自破。”
在伙伴的声声赞美中,叶星辞有点飘飘然,双手负在身后,迈着凯旋将军般的步伐,脸上都快装不下此刻的笑了。
他忽而收敛轩昂的劲头,沉下嗓音:“骄兵必败,不能把尾巴翘太高,还不是得意的时候。现在就像玩骨牌,这一轮我们的牌已经出了,正等着庆王出牌。他一定会继续出击,假如我们能预判他的动作,就可以掌控主动权。你们想想,如果自己是庆王,会怎么做?”
“我要是个王爷,肯定会纳许多姬妾。”好色的司贤摸着下巴开启妄想。
“滚!你也就这点出息!”叶星辞笑骂。
“食色,性也。就许你吃吃吃,不许我色色色?”
切,我也会色色,叶星辞心想。不就是动一动胯骨轴子吗?给他一个支点,他能把床板砸穿。
几人打打闹闹,从后门回了宁王府。叶星辞碰见车夫,得知王爷已经回府,便一路跑回宁远堂,迫切想见到心上人。虽说不至于一日不见如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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