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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福地已经选好了,你今天就得逝世。

“试试?这玩意儿还能试?”陈为困惑。

在他微弱的反对声中,他被迫原地去世,年仅十七,算早夭。府里的李太医想施针急救,楚翊没让看“尸首”,哀痛地表示:不必了,人已经凉了。

讣闻传遍顺都,特意注明死因:粥棚遭歹人投毒,陈公子毒发后诱发宿疾,魂归九天。因遗容特殊,直接以棺椁大殓,停灵七天。尊重逝者遗愿,丧仪从简。

这七天里,陈为就躲在宁远堂,足不出户。

宁王府白幡飘舞,白灯高悬,白绸周垂,上下一悲。小两口穿起孝服,跪在灵堂为舅舅守灵,叶星辞头上还别了一朵小白花,清丽动人。前来吊唁的贵胄子弟无不侧目,有一个还绊了一跤,磕在棺材上晕过去了。

家丁仆役以为舅老爷真没了,他们本身都兼做哭丧的活儿,哭起自家人更是真情实感,呕心泣血:“舅老爷哎,你怎么说没就没啊,年纪轻轻的哎……”

罗雨怎么也哭不出来。他是个单纯不擅作态之人,只能勉强保证不笑。实在想笑了,就躲在暗处狂笑一会儿。大家都说,罗队长哀伤难抑,动不动就缩进角落哭得直抽抽。

而逝者本人呢,正伴着凄厉的唢呐声,憋在屋里看春宫图消磨时间。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因为小情人听荷也在为他哭丧。不过,如此一来,他们也算生死之交了。

“庆王爷驾到——”

吊唁者往来不绝,庆王也携子前来悼念,安慰强作悲痛的九弟节哀。他似乎看穿了这场虚张声势的葬礼,眉头拧成个疙瘩。

在庆王祭拜时,叶星辞浑身肌肉绷紧,时刻提防对方突然掀棺闹事。不过,庆王没干出这种事,大概觉得有辱斯文。他是个涂脂粉的驴粪蛋,甭管里面多臭,外表仍旧体面。

楚翊叮嘱王喜务必登记好帛金,过几天四舅还阳了,还要一一退还。

他早就告知二位母妃这是作戏,不过亲娘还是吓得不轻,跟他确认了几次:你四舅真没事吗?你可别瞒着我啊。之后,她们说他胡闹,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应对之法。

谣言日渐平息。

所有人都在说:宁王的亲娘舅都没了,这毒怎么可能是他投的?真凶另有其人。风波平息了,不过承天府对投毒者的调查也陷入僵局,未见结果。

中间还出了一点小波折。有天半夜,陈为实在憋不住了,出门溜达,把一个丫鬟吓晕了。

出殡前夜。

一口刷了桐油的杉木棺,庄重地停放于灵床。空旷的大殿上,檀香烟雾缭绕,夜风掠过白色纱幔、幛子和挽联,拂在守灵者的后颈,激起丝丝寒意。

长明灯和三天烛的烛火颤了颤,忽明忽暗地映着牌位:显舅考陈公之牌位。

这里是王府中路的博宇殿,上回这座大殿启用,还是小两口大婚那天。红事才过几个月,又承办了白事。

火焰暖烘烘地烤着脸,火星和灰烬不时腾起。一身缟素的叶星辞跪坐在蒲团,又朝瓦盆里丢了一把纸钱、元宝,压下火势,口中念叨:“四舅啊,你安心去吧,外甥媳妇给你烧钱了,你收好……噗……”

他身上戴孝,嘴角带笑。瞥一眼身边的男人,慌忙捂嘴。

楚翊也被勾得想笑,咳嗽两声,压下笑意,轻声问:“累不累?去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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