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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烧不尽那厚重的情谊。
他垂头返回老婆身边,落寞得像个挨欺负的孩子,叹道:“我想过开口留她,但还是觉得,就这样散了更好。我心有芥蒂,她心怀愧疚,再生活在同个屋檐下,对彼此都是折磨。”
“可是,在不久之前,你对我也有芥蒂,我对你也有愧疚。”叶星辞道,“还天天斗嘴掐架呢。”
“不一样。你我是夫妻,我们之间,有许多羁绊。而我和永贵,只靠信任维系。唯一的纽带断了,也就完了。”楚翊依然望着奶娘消失的方向,“主疑臣则诛,臣疑主则反,就是这个道理。”
叶星辞品味了一下,歪头抢白:“什么夫妻啊,羁绊啊,这会儿说得好听。你那时明明跟我一口一个‘兄弟’,别以为我忘了。”
楚翊垂眸一笑。
余晖吞没了这座城池,先将其染红,又渐次染黑。忽然,叶星辞肩上一沉,是楚翊将额头搭了上来。
“别动,借我靠一下。”
叶星辞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切实感受到那份轻易不流露的脆弱。他笔挺伫立,用日益宽阔的肩膀担起爱人的痛苦,细语安慰。
便宜轮流占,今天到我家。本来,他想今夜狠占一回便宜,把吃的亏都还给楚翊,顺便检验自己的训练成果。见楚翊心情苦闷,他也不好意思提了,像趁火打劫似的。
他叶小五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唉,改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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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晨光点亮日晷的晷针。
针影如苍天的剑,为人间指明时辰。
百官按品级肃然列队,以两位皇叔为首,踏上丹墀,安静有序地步入和德殿。没人说话,只有袍服的窣窣摩擦声。除了不能闲聊,打哈欠、打喷嚏也万万不可,会被记为殿前失仪。
若不慎放个屁,脸皮薄的会自我了断。
楚翊站定,感觉庆王在盯着自己。又是那种阴冷刁钻,仿佛在鸡蛋里挑骨头的眼神——候朝时也这样,他眼睛就不酸吗?
楚翊侧目,友善地弯起双眼,一团和气。被削为郡王之后,他胸前的正龙又成了行龙。此刻正登云踏雾,傲睨一旁的庆王,反倒更具气势。
伴着一阵和煦春风,十岁的永历小皇帝款步上殿。接受跪拜后,他瞥向攥在小手里的字条,按部就班地询问各部衙当前要务。
最后,他将字条纳入袖中,额外说了两点。
“眼下东北还在春灌,朕听九叔说,村庄之间常因争水源而群殴,伤财害命。命各地知县、县丞,亲自下乡走访,跟那些保长、甲长一起协调矛盾。哪个地方,再发生伤亡超过三人的群殴,县官就别干了。”
群臣皆呼“皇上圣明”。
“以及,谋害皇九叔的逆贼刘衡即将问斩,百官务必到场观刑。”说完,永历瞄一眼揣在袖中的毽子,问诸卿还有何事启奏。
“臣有几句话,要问宁王。”
大殿上,响起庆王冰冷不善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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