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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
他心下也一空,劫匪三人组从假寐中大笑着坐起。曹老三提着锦囊的红绳,在食指上绕圈玩,说猜到他会半夜偷袭。
叶星辞两腮鼓动,怒火在双眸跳跃。
“这样吧,我生平只服比我强的人。”赵老大笑道,“明日操练,我们真刀真枪地干一架。你赢了,我就还你。”
叶星辞一口应下。
翌日午后,罪役营又行操练。自由对战时,赵老大吊儿郎当地扛着一杆蛇矛,找上了叶星辞,嘴里嘿嘿怪笑,指指颈间的红绳。
像有人说了什么坏消息,四周渐渐安静。众人自然地让出一片空场,上百道目光,锁在即将交手的二人身上。
几个军头也不管,只抱起手臂看热闹,叫他们别闹出人命,还兴致勃勃地下注。
叶星辞丢了木剑,盯着那杆长矛,一种被无数蚂蚁啃噬的刺痛爬满全身,手脚发软。他竭力与之对抗,走近兵器架,握住一杆长枪。
我可以的。
然而,痛苦沿着手腕涌上来,像探入了油锅,像有人在从手开始生剥他的皮。声声惨叫,从黑暗的噩梦深处浮出,渐渐逼近,最终针一般刺入耳中。
叶星辞冷汗涔涔,骤然松手,握住一根齐眉棍。
甫一交手,他便感到,赵老大有些本事,但远不及自己——曾经的自己。
“看枪!”棍法与枪法相通,他一招直刺,接一招诱敌深入的拖枪,以绞花步向右退却。对方果然上钩,他又一手扫枪法,直攻敌人下盘。
赵老大失去平衡摔倒,忽然扬了一把沙土。趁叶星辞后退,他打个旋子起身接一记下劈,拦腰斩断了他的木棍。
一寸长一寸强,断成两截的木棍,敌不过长矛。叶星辞又迷了眼,转瞬落入下风,招架不住。
“嘿,接着!”狗子掷来一杆长枪。
叶星辞刚下意识伸手,浑身窜过一阵雷击般的灼痛。他退缩了,任由他最精通的兵器掉在脚边。在这一瞬的恍惚,长矛瞧准时机,重重扫在他膝后。
他跪了下来。
膝盖触地的刹那,他听见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本已沉到底的他,又重重地往淤泥里陷了陷,彻底失去天空。
他一下垮了,双手撑地,喘息不止,久久难以起身。
“你也不行啊,这么个软蛋,能满足你老婆吗?她是空虚死的吧?”头顶响起劫匪三人组恶劣的调笑,“还是学着,怎么伺候男人吧。”
叶星辞没抬头,感觉脖颈坠着一千斤的秤砣。他是能言善辩之人,但作为败者,那只会显得可笑。
大笨率先上前扶起他,还捡起两截木棍,笨拙地往一起拼。叶星辞道句“谢谢”,颓然躲进营房的阴影。
这一整日,他都有些恍惚,脑子一片空白,却又很乱。晚上,他低声恳求狗子:“拜托你,帮我把那个东西拿回来,这个你在行。”
“偷个东西,倒不在话下。”狗子眉头纠结,面露胆怯,“但他们凶神恶煞,又三人抱团,我可没你那两把刷子,失手了准被打个半死。”
“怎会失手?你自称神偷呢。”叶星辞鼓励道。
“我要是没失过手,咋来的这?”狗子撇嘴摇头,还是说不行。
“大美人,来给老子捶捶腿。”赵老大拉长声调,慢悠悠地喊道。
叶星辞麻木地走过去,跪坐在男人身边,一下下捶打那两条肌肉虬结的大腿。目光在通铺上缓缓扫动,寻找可用的利器。
短短一天,劫匪三人组俨然成了这的老大。铺位宽敞,还抢来了最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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