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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流干了血,做谁的挡箭牌?你我是一样的百姓,被困在不同的戎装。齐国所谓的新政,已成炊骨煎膏的弊政,把百姓榨得干干净净。帝王的江山,不过是无辜者的乱葬岗。”
齐军溃散如山崩。
兵众不顾长官阻拦,放弃攻势,当场哗变,谁挡住退路就杀谁。对战争的畏惧,像追在脊梁后的鞭子,抽赶着他们越逃越快。
“真有你的,靠嘴退敌。你这张嘴,值得吻上一天一夜。”叶星辞抚掌大笑,前仰后合。他没来得及梳头便出门,微乱的发丝拂在脸颊,像细细的野草拂着兰花。
楚翊抬手帮他理了理鬓发,含笑的眸光如晨露:“叶将军,趁着齐军方寸大乱,你乘胜去攻兰邪关吧。”
叶星辞肃然挺直脊背,点了点头,立即去整兵,口中高喊:“出城收集齐军的攻城器械,修理备用!”
这一日,他派人混入因溃散而建制混乱的齐军,里应外合,攻破了第四道关隘兰邪关。
静心休整几日后,梅开二度,再度用火。在一个顺风的夜里,无数风筝挂上挖了孔的葫芦,内灌桐油,飞向第五道关隘昭阳关。
油料淅淅沥沥,洒满军营。接着,昌军齐射火箭,在敌人的恐慌中再度破城。这次,叶星辞事先探明,关隘中只有简易工事,并无民居,才敢放开手脚。
一月之内,连破五关。
昌军一举突破衡连山天险的防线,在齐国的后心撕开一道深深的口子,突入腹地,把握了对手的命门。
那个遭父亲革出宗籍的庶子,白马银枪的小将,一战成名。他是无数齐军的梦魇,远远一望他的将旗,两腿就争先恐后地往后退。
从前,叶星辞也闻名遐迩。提起他,将士们会说:哦,宁王妃么。
如今,大家不再给他冠以夫君的封号,而是说:哦,那位年轻骁勇的将军!
战事暂歇。
齐军主力退到东边百里外的宛延城,归属贺州,近河流,也是一座坚城。叶霖身兼三边总督之职,大齐十二州,他执掌包括贺州在内三州的兵马。
自重云关被破,齐军便坚壁清野,为退守宛延绸缪。
从昭阳关至宛延城,方圆百里居民牲畜尽数东迁,拔除农田青苗,拆除所有房屋,伐尽沿途树木。昌军想就地伐木造攻城器械,得费力进山。
就差把田边牛粪也捡走了。
当叶星辞攻破昭阳关,迎接他的,是百里无炊烟的荒野,光秃如谢顶的农田,和一座空荡似鬼域的小县城。
明明是烂漫夏日,可一切都泛着苍凉肃杀的色泽。
叶星辞骑马穿行于县城的街巷,居民早已迁空,大部分建筑的木料也拆除、运走,仅余砖石土墙。一对石狮,空守死寂的衙门。阴影里,猫狗在懒洋洋地纳凉。
第364章 搞土木的老丈人
此地难守,所以被齐军放弃了。以纵深换取喘息之机,阻隔昌军的进攻。
叶星辞下了马,环顾街上形形色色的店招。一切熙攘,随着坚壁清野的战备而消散。
他还记得,这附近有家酱肉挺好吃。
“随公主出嫁时,我们曾在此下榻。当时,公主已经走了好几天。”叶星辞指着一间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驿馆,对楚翊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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