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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窝火,于是顺了她一个烧饼。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公差闯入绒线铺,几个齐国皇宫的侍卫不明就里,亮出兵刃,登时热闹非凡。叮叮咣咣,噼噼啪啪,稀里哗啦。
“好!漂亮!”百姓挤在门口,不分敌我地喝彩。齐帝严选的俊男,耍起兵器来分外好看。
架不住承天府的人多,齐人败下阵来,全被绑缚在地。忽然,一捕快叫道:“这有个洞!是地窖!里面好像……有地道!”
“多下几个人,小心还藏着刺客!”
好戏来了!罗雨抿嘴一笑,回头一瞄对街的吴宅,忍住了先过去占好位置的冲动。
片刻,在乌泱泱的百姓的目睹下,一众捕快差役从吴宅大门冲了出来。身后,追着一个惊恐的中年男人,还戴着孝,正是吴正英的儿子。
人们蓦然惊觉,地道直通吴宅!一个孩子尖叫:“这两家是通着的,有猫腻!”
“你们办案,怎么钻到我家来了,还敢推倒先父的牌位和供品!”中年男人不知内情,含泪怒斥,“我要去告你们!”
他注意到对街的狼藉,和围观的百姓,骂声渐弱,困惑不解。
“这不是吴大学士家吗?”有人嘀咕。
“是啊,他家和齐国细作的贼窝,怎么通着……”
街上混乱不堪。承天府的公差不知所措,也不敢追查,只好先押着抓获的几个齐人回去交差。
“让开,让一让!”承天府尹姗姗来迟,分开越聚越多的百姓。他呆立在吴宅门前,脸色惨白:“坏了,坏了,这可如何奏明万岁啊……”
勤德殿内,温暖如春。
银炭在硕大的鎏金铜炉里发出轻微爆裂声,如同莫测的呓语。
永历在吴侍读的陪伴下练字,聊起早朝的事:“赵开竟然窝藏齐国奸细,已经派人去查了。”
吴瑕也是自成一线,哪知姓赵的也叛国。他为皇帝研墨,随口问:“赵御史?”
“嗯,贼窝就在春杏街的一间绒线铺。哎,你家是不在那附近?”
吴瑕脸色骤然惨白,嘴唇也褪去血色。他说突然不舒服,想回家休息。
永历停笔,关切道:“朕召个太医——”话音未落,只听殿外通禀,承天府尹觐见,有急情上奏。
“宣。”永历干脆地回应。
承天府尹缓步上殿,脸色和吴侍读一样苍白。他回奏万岁,已经查封了赵开的绒线铺。接着,用极其委婉的措辞,说出残酷的事实:“绒线铺后堂,有一条地道,直通……直通文贞大学士的家宅。”
文贞,是永历赐予恩师的谥号。听到这,永历木偶般僵硬地扭头,看向恩师三代单传的血脉。
吴瑕垂眼,下颌微颤。
“这里,是几个齐国细作的口供。”承天府尹呈上一沓供纸,交给一名太监,“一炷香的工夫,就全招了。供词很简单,彼此都能对上。”
永历惶然摇头,不敢去碰口供,仿佛那是血淋淋的凶器。他叫近侍把口供再传给承天府尹:“你、你来念!”
“臣遵旨。”承天府尹持着供纸,手和声音一齐发抖,“那几人,是齐国皇宫的侍卫,从齐帝龙潜时就追随。他们说,根本不认识赵开。在赵家的书房和铺子里,各搜出一份房契,这点很奇怪。承天府查过,都不曾在官府申报和登记……”
他的脸一片汗湿,仿佛殿内正在下雨。唉,怎么摊上这么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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