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70.戒律!镇压!(1 / 2)
第71章 070.戒律!镇压!
眼见刚才的夸赞合适,南云雨月便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长崎素世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上一层淡红,连睫毛也轻颤了几下。
她喃喃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南云雨月笑着补一句,「我不会为了恭维瞎夸。」
「那就好.」
她低头笑了笑,小声补了句:「我还以为你听完会说我们低音太弱。」
「并非—
与此同时,刚才那一招飞刀没有凑效后,
丰川清告依旧站在原地,淡淡道:
「别躲了。」
「你的言灵『冥照」,只能消除踪迹,但却掩盖不了声音和气味。」
「你身上有血的气息,就像一个抱着血袋躲猫猫的疯子,我怎麽可能察觉不到。」
「可恶。」宫本穗子面色有些扭曲。
刚才她脸上的那抹笑意如今像是嘲笑自己,她只是刚刚要上国中的年纪,对于自身的言灵开发还没有那麽深入,远不及在卡塞尔学院接受过系统培训的丰川清告。
丰川清告转过身来,看向宫本穗子的位置:
「现在乖乖解除自身的言灵状态,跟我去一趟执行局,说不定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我不是执行局的人,对你没有太过残忍,如果他们赶来了,我不好说你的下场。」
「休想。」
宫本穗子咬牙切齿,但只能在心中怒吼,并不敢发出声音。
刚才一击不中,她自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已经被丰川清告察觉,但她犯下了如此大的罪过,连杀两名家族执行局的干员,家族怎麽可能对她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
「那就只能这样了—
营本穗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她的手边,是哥哥的头颅,刚才就是因为它上面没有擦乾净的缘故,血腥味才会被丰川清告察觉。
啵。
宫本穗子轻轻亲了一下它,然后从切断的脖子和大脑的连接处,「拔」出了一个瓶子。
这个瓶子刚好卡在脖子里,直直的贯通进了大脑,这样做主要是为了能够方便携带,
除了抱着脑袋,宫本穗子还可以选择抓着瓶子的末梢,让他不至于掉下去。
宫本穗子打开瓶子,将里面最后剩下的半瓶液体一饮而尽。
熟悉的感觉冲上她的身躯,在她的四肢蔓延开来。
已经服用过一半这种类型的药物的她,适应的远比上一次要快上不少,眨眼之间不适感便已如潮水般退去。
「。」
她的喉咙仿佛嘶哑了,曾经少女清脆的嗓音再也发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无意义的乾咳。
但她的意识却一片清明,思绪从未有此刻这般流畅过,就好像服用了希腊神话中的禁果。
「鸣鸣一」
宫本穗子全然不管『冥照』无法屏蔽声音的效果了,就这麽在树上干豪起来。
宫本穗子的脑海里,有关童年的记忆一幕幕浮现。
小时候,爸爸妈妈责令她不许多吃糖果,于是哥哥在她睡觉前,偷偷抓了一大把,藏进了她的枕头底下。
童年时,每天晚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动画片,哥哥总会笑她笑点低,随便一个场景就能笑上好久。
宫本穗子就这麽一天天的长大。
尽管父母因为工作繁忙,长时间不在家中,但有着哥哥的照顾,倒也不显得孤独。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并不愿意打打杀杀的她,将会平平安安的长大,然后像其他普通人那样,度过平淡而又幸福的一生。
直到不久前,
宫本穗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对劲。
不是青春期少女的发育,而是就好像自己犹如控制不住自己了一般,力气突然变大,
还有那种—胸腔里像压着个什麽东西一样的烦躁感。
不会是宫本穗子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身为蛇岐八家的成员,她自然知道家族里失控的混血种会是什麽下场。
囚禁丶暗无天日丶失去自由———·
宫本穗子并不想这样。
绝望之中,她找到了自己的哥哥。
「哥哥—·能不能帮我买一张机票。」
「嗯?怎麽了?」
「是这样」
宫本穗子恳求道。
她寄希望于自己的哥哥,乞求他会像小时候那样帮助自己,
她只希望自己能逃离日本,去往一个别的国家。
没想到,
当天夜里,
十几名身穿黑色制服的执行局成员便闯进她的房间,锁住了她的手腕。
她拼命挣扎,哭着喊自己哥哥的名字。
「你在哪——!哥哥!!」
但没有想到,最后走进她房间大门的人,就是她的哥哥。
宫本穗子的视线里,哥哥穿着一身笔挺的执行局制服,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那时候她才意识到,是哥哥亲手,把自己交了出去。
然后,宫本穗子就被家族送到了远离都市的『学校」里。
那里其实不能称之为学校,更像是一处关押场,
铁门丶监控丶带电的围栏丶教官,还有每晚的检查。
大多数血统不稳定的混血种,往往在小时候就会被察觉出失控倾向,然后便会被关押起来。
但宫本穗子之前,从未被检查出血统不稳定的倾向,她平静的生活了十几年,直到最近,才被贴上了「失控者」的标签。
宫本穗子心中绝望。
每天醒来,闭上眼,再睁眼,都是一样的天花板,一样的墙。
她已经过了十馀年正常的生活,现如今却被关押于此,对她来说简直如同末日一般。
恨意就在那种日复一日的静默中潜滋暗长。
尤其是对她曾经最信任的哥哥。
一开始,宫本穗子在心中劝解自己,是家族压力太大,所以哥哥才别无选择。
但每当她想到这里时,眼泪便会不由自主的汹涌而出。
「不是说—我们从不会抛弃彼此的麽」
时间在囚笼之中显得无比漫长,
宫本穗子本以为自己会在里面直到疯掉。
直到那个晚上。
窗户悄无声息地被打开,一个戴着一张面具的身影,坐在了她卧室的窗边。
他的面容隐匿在面具之下,就像幻觉一样,静静的看着自己。
他声音低哑道:
「你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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