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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阉党不除,我们如何上位?(过渡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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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距离传说中真正的杀神配剑宇宙锋,差远了,根本没有半点杀气。

应当是仿制品。

「给你了。」

江玄随手便扔给了裴兴。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这时,剩下一群郭府门客回过神来,眼中皆露出惊恐之色。

「来人!有刺客……」

那郭仲翔更是立即转身便跑,边跑边喊,企图引起郭府的人注意。

可还没跑出多远,一道人影如瞬移般闪过,一颗大好头颅便冲天而起。

剩馀门客骇然,纷纷转身欲走,但裴兴和丁修也同时加入战斗。

很快,所有门客尽数解决,尸体躺满一地。

正好这时,远处又有人影跑来,显然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

「东西拿到了吗?」

江玄看向裴兴两人。

「拿到了。」

裴兴拍了拍身上的包裹。

「走!」

三人立即翻墙跳走,消失在黑暗中。

没过一会儿,郭闫堂带着一大群人赶到。

看到院子里血腥的场景,众人皆是脸色大变。

「老……老爷,郭执事……死……死了!」一名家丁望着郭仲翔血腥的尸首,颤声说道。

「不好!」郭闫堂脸色难看,随即突然想到什麽,连忙跑进屋内,翻箱查看。

当看到那空落落的箱子,郭闫堂脸色大变,踉跄倒退,险些跌倒。

「果然是冲着老夫来的……」郭闫堂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道。

……

离开郭府。

三人走在街上,气氛有些沉默。

片刻后,裴兴脸色低沉,主动请罪:「对不起大人,今晚是我不小心,打草惊蛇。」

江玄并未多言,伸出手道:「东西给我。」

裴兴连忙解下包裹,递给江玄。

江玄接过,借着月光,打开包裹随意翻看一下,便又收了回去,还给裴兴,道:「无妨,暴露就暴露了,有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

这郭闫堂,是最难查的一个。

如今,拿到郭闫堂的罪证,他这边负责的几个,基本就查的差不多了。

明日即可入宫交差。

裴兴松了口气,接过包裹,点头道:「是。」

「东西保管好,明日召回其他人,把所有证据整理好交给我。」

随口交代一声,江玄施展身法,很快便消失在了街头。

……

次日。

殡宫,灵堂。

朱由检翻阅着手中的罪证,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嘭地一声将一沓罪证盖在桌案上,咬牙道:「朕就知道,这些阉党才是导致我大明连年衰败的蛀虫!」

「整个大明,一年的税收才不到五百万两,这群奸贼,贪污的银两竟多达数千万两,当真该死!」

「全都该死!」

朱由检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登基以后,他去查过国库。

偌大个王朝国库,库银竟只有不到二百万两银子,而且这几年的财政也并不匹配,年年入不敷出,支出与收入严重不符。

他原本以为,只是因为这几天的天灾与战争所导致的原因。

没想到如今,这些个负责过赈灾拨银的阉党,只是随便一查,其中最少的一个,家资都超过百万,这让他如何不怒?!

最主要的是,这些还只是阉党的核心成员。

整个大明,全国各地有多少阉党?

那些人加起来,一共又贪污了多少钱?

他根本无法想像。

但想到大明此刻的局势,他还是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看向江玄道:「江大人,此事你做的不错。」

「这些证据,暂时保留,等徐千户和裴千户他们那边查完,再一起动手。」

「至于那郭府一事,暴露便暴露了,魏忠贤那边,朕自会想办法稳住他。」

「臣领旨。」江玄行礼。

朱由检点点头,突然话音一转:「对了,朕听说,你上次入宫那天,许显纯去找过你?」

江玄眼神一顿,随即平静拱手:「回皇上,正是,他上门来询问微臣,想知道皇上是否有对阉党动手的意思,微臣并未理会。」

朱由检点了点头,提点道:「江大人,朕知道你是许显纯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有所感念,朕也能理解。」

「不过朕希望你明白,阉党朕是一定要除掉的,其他人朕或许还可网开一面,但他们这些阉党的核心,必须全部除掉,否则朕一日都睡不安稳!」

江玄拱手:「是,臣明白。」

「嗯,去吧。」

朱由检挥了挥手。

这时,王承恩走上前来,望着江玄离去的背影,低声道:「皇上,他毕竟是阉党提拔起来的,你说他会不会……」

朱由检摆了摆手:「他是聪明人,不会做出这种蠢事的,眼下的局势,他比谁都清楚。」

「而且,自宫变事件发生以后,他便没有退路了。」

「他现在除了依靠朕,已经无路可走。」

王承恩微微皱眉,道:「但奴婢总感觉,此人心机阴沉,并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而且他能在不到两年时间里,便从一个底层校尉,爬到这一步,可见其能力也不弱,皇上得小心,养虎为患……」

「朕心里有数。」

朱由检淡淡道:「而且要说野心,天下人人都有。」

「不只是他,包括你丶我,还有最先投效朕的徐攀星丶洪承畴等人,哪个没有野心?」

「但只要他们能为朕办事,些许的野心,朕并不在意,甚至可以满足他们。」

「朕既然敢用他们,自然就有把握掌控他们!」

闻言,王承恩也不再多言,恭敬道:「是,皇上圣明。」

朱由检点点头,随即深吸口气,道:「朕现在能信任的人,还是太少了,手里的眼线也不够,对外面情况一无所知。」

「待解决了魏忠贤,必须尽快把东厂掌握在手里,朕心中才安心。」

王承恩眼神一动,道:「待解决了魏忠贤以后,不知皇上想让谁去掌控东厂?」

朱由检眉头一挑,转头看着他:「怎麽?王承恩,你也野心发作了?」

王承恩脸色微变,连忙低头:「奴婢不敢。」

朱由检也不在意,笑了笑,道:「放心,你是跟着朕一路走到今天的,朕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你。」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想办法除掉这些祸国殃民的逆贼!」

朱由检眼中,杀机肆虐!

……

东厂。

对比从前,如今的东厂冷清了不少。

虽然依旧是魏忠贤掌控,但自宫变事件发生以后,不少官员担心受到牵连,尽管表面对魏忠贤依旧恭敬有加,可私底下,都在有意无意地与阉党撇清关系。

最近这些日子,还敢光明正大往东厂跑的,也只有那些核心的阉党成员了。

而此时。

东厂大堂内,一众阉党核心齐聚一堂。

其中,就包括内阁首辅,郭闫堂。

大堂里气氛十分凝重。

魏忠贤依旧是那身明黄色蟒袍,威严华贵,但容颜却苍老了许多,不复从前的从容与自信。

他高坐首位,脸色冰冷,死死盯着下面的郭闫堂,道:「你确定你府上的东西是被人盗走?而不是你私自藏起来了?」

郭闫堂脸色焦急,拱手道:「我岂敢欺瞒厂公啊?我那从子郭仲翔和府上侍卫的尸体,此刻还摆在府里,厂公若不信,可派人前往查看。」

实际上,在宫变事件发生后,郭闫堂便已经极少来东厂,他原本也是想藉此机会,与阉党撇清关系的。

毕竟他此刻已是内阁首辅,文官第一。

已经无需再依靠魏忠贤生存。

只是魏忠贤手里有他的把柄,此事终究是个隐患。

但只要皇上下定决心,除掉阉党的话,他也能趁此摆脱魏忠贤的控制。

可没想到,如今自己与阉党勾结的证据丢了,他立即就意识到,这也许是皇上准备对他动手了。

若真如此,凭他自己是绝对躲不过去的,只有与阉党合力抵抗,才能有一线生机。

所以,尽管心中再如何不愿,他也只能来找魏忠贤了。

望着郭闫堂焦急的脸色,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郭大人,你当真是糊涂啊!」

「那些个书信往来,你留着它做什麽?」

「不错,你就算留着也就罢了,竟然还不保管好,如今被盗,这岂不是自掘坟墓吗?」

众人七嘴八舌,言语皆在责怪郭闫堂,同样十分焦急。

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与郭闫堂有过书信往来。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有把柄在他手里。

如今郭闫堂的密信被盗,此事一旦暴露,绝对会牵连到他们,他们岂能不急?

「够了!」

魏忠贤突然大喝一声,压下众人。

他此时脸色也十分阴沉。

不过对于郭闫堂私藏书信往来一事,他倒是并未责怪。

这都是做官的老传统了。

不说郭闫堂,这大堂里其他人,包括他自己在内,谁手里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别人的把柄在手。

想要维持一个团队不散,除了需要有共同的理由之外,还得有共同的把柄。

如此才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也是他在宫变夺权后依旧稳坐泰山的主要原因。

只要有这帮身居高位的大臣把柄在手,他并不担心朱由检敢动他。

可如今,郭闫堂这边已经出了事。

那就由不得他不重视了。

深吸口气,魏忠贤看向其馀人,道:「你们马上回去,看看你们自己府上的东西丢没丢,如果没丢的话,尽快给我想办法销毁了。」

「现在是什麽情况,你们十分清楚。」

「要是有人出了岔子,你们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别以为手里有本公的把柄,去投效皇上,你们就能安然无事!」

「你们这些年做了多少龌龊勾当,你们自己最清楚,皇上要是动手,不为别的,就为你们这些年贪敛的那些钱财,他都不会放过你们!」

闻言,众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可也不敢反驳,齐声拱手道:「我等不敢。」

「敢不敢你们心里有数!」魏忠贤冷哼一声。

「厂公,下官觉得,当务之急,是想弄清楚皇上的想法,如果他真准备对我们动手的话,我等就得早做准备了。」

「毕竟,自从皇上登基以后,其他党派的官员,个个都巴不得与我们划清界限,我们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

「要是皇上在这个时候动手的话,局势对我们十分不利啊!」

这时,五虎之首崔呈秀沉声说道,脸色十分凝重。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一旦魏忠贤出了事,自己也绝对讨不了好,因此并没有想过要与魏忠贤划清界限。

「放心,本公心里有数。」

魏忠贤冷冷道:「只要本公还在,这朝堂就乱不了!」

「那些个齐楚浙党官员,之前被东林党打压,若不是本公出手,他们早就被挤出了朝堂。」

「这些年靠着本公庇护,他们得了多少好处,又打着本公的名号做了多少龌龊事,真当本公不知道吗?」

「如今见本公势弱,就急着想划清界限,明哲保身?」

「天底下哪有这麽便宜的事!」

「这些人,本公自会敲打他们,你们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至于皇上那边……」

魏忠贤眼眸微眯,道:「等过两天办完先皇的葬礼,他就要亲政了,到时候本公亲自进宫去试探一下。」

「要是他真准备违抗先帝旨意,过河拆桥的话,本公也不是任他蹂躏的!」

「这朝中除了洪承畴那群墙头草,还有锦衣卫那些个叛徒,有几个是他的人?」

「他拿什麽与本公斗?!」

闻言,众人心头放松了许多,拱手道:「是,厂公圣明。」

「义父,那江玄丶徐攀星和裴纶这三个叛徒,咱们要不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背叛我们的下场!」

崔应元满脸煞气地问道。

魏忠贤摆了摆手,并不在意:「这几个只是小角色罢了,他们刚刚辅佐皇上登基,得了从龙之功,就先让他们蹦躂一段时间,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派人盯好他们即可。」

「咱们真正的对手,是皇上,还有朝中那些个墙头草和东林党。」

「待本公解决了他们,稳住朝中局势以后,捏死他们几个小家贼,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是!」众人肃然拱手。

……

时间飞逝,转眼又过数日。

此时距离朱由检登基,已经过了足足一个月,朱由检也守灵结束,举办了先帝朱由校的葬礼,准备开始亲政了。

但亲政后的情况,一如既往。

一问百官可有本奏,除了洪承畴等几个辅佐登基的从龙之臣,会主动上报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其他人就跟没自己的事儿似的,个个眼观鼻丶鼻观心,默不作声。

其中,齐楚浙党等各派官员,是因为暂时不知局势如何,还不敢明显地与魏忠贤作对。

至于东林党,他们倒是想讨好朱由检。

但自从天启四年开始,东林党被一番清洗之后,如『东林六君子』这些核心官员全被杀了个乾净,如今还留在朝中的,都多是些闲散副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核心政务,因此就是想奏都没得奏。

于是就造成了这般尴尬场面。

皇帝坐在上面,就跟个吉祥物一样,任何的核心政事都无法接触。

一连三日,朝堂之上连连受挫。

朱由检愤怒不已,一回到寝宫,就大发雷霆。

寝宫里的各种瓷器古玩,几乎砸了个乾净。

「魏忠贤老贼,欺朕太甚!欺朕太甚!」

「朕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朱由检满眼血丝,愤怒嘶吼。

所幸如今守在宫门口的小太监和宫女,都是曹正淳和王承恩派来的,不敢出去乱嚼舌根,否则朱由检也不敢如此发泄。

王承恩站在一旁,神色也十分愤怒。

但想到目前还在进行的计划,他也只能强忍愤怒,上前劝解:「皇上,且让那老贼再张狂一段时间,待徐千户和裴千户他们那边调查完,再想办法除掉这老贼,收回权利。」

闻言,朱由检深吸口气,也强行压下怒火,问道:「派人去问一问,他们查的怎麽样了,为何江玄这边都查完这麽多天了,他们还没有消息?」

「是。」

王承恩点点头,就欲出门吩咐。

可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满脸恐慌,道:「皇上,魏公公求见!」

魏忠贤?

两人皆是一惊。

「皇上,记得按计划行事,现在还不是与他翻脸的时候。」王承恩看向朱由检,小声提醒。

朱由检点点头,随即长呼口气,吩咐道:「请他进来。」

「是!」

小太监连忙出门去请。

很快,魏忠贤走了进来,神情恭敬,行礼道:「小奴魏忠贤,给皇上请安,祝皇上您万寿无疆,龙体永铸。」

「免礼。」

朱由检面含微笑,连忙上前,亲手扶起魏忠贤,道:「魏卿都已经这麽大年纪了,以后见朕,就不用再如此多礼了。」

「对了,魏卿前来,这是有何要事啊?」

这……

魏忠贤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朱由检的态度竟然转变如此之快?

这几日在朝中,朱由检可是没给他任何好脸色的。

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他还是暂时压下疑惑,故作惶恐,拱手说道:「回皇上,小奴此来,是来请辞的。」

「小奴犯下大错,虽得先帝和皇上圣恩,赦免小奴,但小奴内心羞愧,惶恐不安,而且身体不适,已不敢再担此重任,还请皇上准许小奴,告老还乡。」

此言一出,朱由检也愣了一下,感觉这惊喜未免来的也太突然了。

但很快便又反应过来,连忙故作愠怒,道:「朕不准!」

「皇兄临终前已经托付朕,言魏卿乃我大明忠良,要朕委以重用,朕岂能辜负皇兄所托?」

「而且,这几日朕也想明白了,这朝堂大事,还是得依仗魏卿帮忙啊!」

「从明天开始,魏卿就开始来朕身边,辅佐政务吧。」

魏忠贤一直在小心打量朱由检的神色,见其面无异色,再加上此刻所言,心中顿时松懈了许多。

看来经过这几日,这小皇帝确实看清了局势。

没有我魏忠贤,他休想接触任何朝堂政务!

心中冷笑,但魏忠贤却依旧故作惶恐,再三推脱。

而朱由检一直态度坚决。

最终,魏忠贤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双方又一番寒暄过后,才恭敬地告退离开。

但一走出大殿,魏忠贤便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笑声畅快无比。

就算没有了武功,我魏忠贤,也依旧还是大明的九千岁!

而寝宫之中,朱由检面目狰狞,拳头紧握,牙齿都要咬碎了。

……

右所衙门。

江玄坐在公廨内,听着徐龙青汇报这几日朝中的情况。

锦衣卫的官员,一般是不用上朝的,只需皇上召见的时候入宫觐见即可,因此他对朝中情况也不甚了解。

但宫里也是有锦衣卫值守的,他想要了解朝堂局势,倒也不难。

听完徐龙青讲述。

江玄目光微闪,这位小皇帝,真是够能隐忍的。

不过想到其在魏忠贤掌权期间,能够一直躲在信王府足不出户,而且一躲就是足足数年时间,才等到机会上位,江玄也便释然了。

你可以说他菜丶说他废,但能够当皇帝的人,总有些优点是值得学习的。

「不过这种局势,只怕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了……」

想到朱由检针对阉党的计划,江玄也不由有些感慨。

这个办法虽然冒险了些。

但想要翦除阉党,这也是当下唯一的办法了。

也不知是谁给他出的主意。

摇了摇头,江玄看向徐龙青,吩咐道:「下去吧,暂时没我们的事儿,做好我们分内之事即可。」

由于郭府的事情暴露,这几日阉党都提高了警惕,因此裴纶和徐攀星那边,进展也比较慢。

不过这两人也不是废物,以他们的能力,只要用心去查,早晚都能查清阉党的罪证。

到时候,才是动手的时机。

「是,卑职告退。」徐龙青离去。

江玄则又回到寝室,继续练功。

【武学:罗摩内功(大成)】

【进度:6128/10000】

「呼……快了!」

望着罗摩内功进度,江玄长呼口气。

此刻他又打通了一条十二正经,只差最后三条足三阴经,便可打通所有经脉,抵达先天圆满境界了。

照此速度,最多也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

继续!

江玄放空思维,心神沉浸,继续运功,一遍遍蕴养经脉和筋骨,系统进度平稳增长……

……

次日。

朝堂局势开始改变。

在魏忠贤的示意下,阉党开始上奏一些不太重要的政务。

而朱由检也大改之前态度,语气温和,事事询问魏忠贤,魏忠贤如何说,他便如何决定,最多偶尔参插一两句合理建议。

百官见此,极为震惊。

尤其是东林党,焦急不已,当日便连忙上书劝阻,但都被朱由检打了回去,甚至当着魏忠贤的面严厉呵斥,声称魏忠贤才是大明柱臣,日后国事也当由魏忠贤辅佐。

东林党大失所望,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私底下痛心疾首地骂几句昏君丶大明将亡之类的言语。

接下来一连数日,俱是如此。

这下,那些齐楚浙党和中立官员,也都看清了朝中局势,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

这大明,还是阉党做主。

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

如此一连一个多月,直到徐攀星和裴纶进宫,大明终于开始了一次重大的变革。

崇祯元年,三月初一。

户部郎中于华突然上书,弹劾兵部尚书崔呈秀和内阁首辅郭闫堂等一众阉党成员,贪污腐朽,鱼肉百姓。

瞬间,朝堂震动,百官哗然。

要知道,这于华可也是阉党的人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朱由检非但不信,还责其轻诋,并未理会。

但其后数日,又有数位阉党成员参劾崔呈秀等人各种罪状,甚至当场拿出了与崔呈秀等人的书信往来,盘点其贪污腐银数目,声称若皇上不信,可遣人前往搜查。

这下,朱由检骑虎难下,东林党则趁机落井下石。

最终,在魏忠贤的示意下,郭闫堂和崔呈秀等人,主动请求回家守制。

朱由检『无奈』批准。

其馀阉党成员一时惊怒交加,不明白为何于华等人会背叛他们。

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隔日,数十位东林党和齐楚浙党大臣,还有无党派的洪承畴等人,同时上书弹劾魏忠贤,列举了其并帝丶蔑后丶弄兵等十条滔天大罪。

这下魏忠贤彻底慌了。

他当场争辩,连呼冤枉。

朱由检也装作不信的模样,让内侍当场宣读奏疏罪证,其中就包括杭州府各阉党成员打着替魏忠贤立生祠旗号,强征暴敛,祸害百姓一事。

各种证据齐全,那造办册上,甚至还有已经死去阉党成员的许元的亲笔签名和户部章印。

看到这一幕,魏忠贤大惊失色,震恐丧魄,终于理清了一切,彻底看透了朱由检的阴谋。

果然,他一抬头,便看到朱由检冰冷的眼神。

「魏卿,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身体不适,想辞官退隐吗?」

「朕准了!」

此话一出,魏忠贤面如死灰,彻底失去了希望。

次日。

朱由检将魏忠贤所犯之罪过,传旨昭告天下,将其发往凤阳守陵。

与此同时。

一封密函,也送到了江玄手中。

……

「杀了魏忠贤,取回其财产。」

右所衙门,江玄接到密函,不禁摇头感慨。

真是不动则已,动如雷霆啊!

这小皇帝,确实还是有些本事儿的。

当然,若是没有他们帮忙,朱由检也做不到这一步。

那些主动上书弹劾的阉党『叛徒』,就是他们亲自上门『说服』的。

如今,大部分阉党核心官员的职务都被罢免。

魏忠贤也被解除了一切职务,小皇帝的杀心,已经止不住了。

不过,这圣旨是秘密送来的,这也证明,小皇帝不想背负『违背先帝临终所托』的骂名,而是想让魏忠贤死于『意外』。

此外,小皇帝真正在乎的,还有魏忠贤这些年贪污的财产。

这差事儿,可不容易办成啊。

「而且,让徐攀星一块儿去?这是防着我呢?」

江玄轻笑一声,毫不在意,随手将密函扔到火盆中烧毁,随即起身来到门外,看向徐龙青等人,吩咐道:「准备一下,三天后,随我出京。」

「是!」

徐龙青等人神色激动。

他们知道,立功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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