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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
原本陆承风在沪工作很多,连轴转,可还是让他订了每天往返南京南的车票。然而不久前,他提醒行程,陆承风却捏捏眉心,面无表情地命令:“都取消吧。”
助理不敢多问。
他眼带疲惫,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冷意。
他跟陆承风的时间也算久,见过他无情冷血的一面,也见过克制狠毒,其实他在人前展露情绪的时刻,堪称少之又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竟然会失控。
他再度提醒:“明早送周先生,是上午九时的飞机。”
里面男人淡淡嗯,闭着的眼睛缓慢睁开,他再坐了几秒,拎过外套摇摇晃晃下车。
他喝多了酒,助理扶他:“小心。”
他摆摆手:“你把车停好就回去吧,明天结束之后,喊今天那个。”
“造船厂零散件的总代理。”
“对,喊他来见我。”
“是。”助理记下,片刻后忍不住提醒,“不过您注意身体,才做过手术,最好还是不要再饮酒。”
陆承风没吭声,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自己步履缓慢走到别墅门前,打开门关上。
屋子里黑漆漆的,他蹙眉松了领带,陡然觉得有些烦躁。
家里过于冷清,没什么人气,前两年瞿婶倒是还在家里,不过年前她儿媳生了孩子,她要去老家照顾,陆承风就放她走了。找称心的家政阿姨不容易,更何况是他这种性格。
因此拖着,也就没有再找。
说来好笑,他回家之后,其实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
尽管这些年,他独掌陆家,将陆家所有事务死死捏在掌中,大刀阔斧地改革,陆家从上到下洗牌,他不用再小心翼翼忌惮,不再像从前的样子。
但他经年累月积攒的疑心病,始终改不了。
他还是没法轻易信任新的人。
他不经常住酒店了,有时候忙起来会睡公司,然而大多数情况下,他还是会回家睡。
家里空荡荡的,谁也没有。
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然而他应酬喝酒,回家就吐。家里就他一个,也没有人照顾。他要么还是迷迷糊糊睡沙发,要么胡乱吃两片药,回房间去睡。
有时候意识朦胧,他也会无意识喊人名字,只是从来没有人回应他。
他站了半天,从衣袋里想摸支烟,黑色皮夹顺着烟盒掉出来,摔开,露出里面一张照片。
他把烟点了,盯着看很久,没去捡。
照片是她在福利院拍的。
第一年中秋的时候,公司做慈善项目,资助方是市区几家福利院,她之前常去的那家,正好也在里面。
他作为资方出席,几家福利院院长都接待了他,握手笑意盈盈。
陆承风跟随他们福利院走访,有纸媒来拍照片。
他那天不过为了走个过场,却没想到,抬头时,院里的展示墙上,她冲前方温柔地笑。
看他盯了很久,福利院一个年轻老师说:“这个是之前来做义工的女生,她来得次数挺多的,就是最近大概有事,不怎么来了。”
陆承风没说话。
老师不确定地道:“先生,您要再看看其他照片吗?”
“不用。”他说,转过身,面色平静道,“她的照片,能取下来给我吗?”
尽管不明所以,老师还是迟疑道:“可以是可以,需要我拷贝给您吗?我这里有电子档。”
可是墙上的是拍立得,她说的电子档,大约是重新对着相纸拍摄的模糊画面。
陆承风沉声:“我就要这些,麻烦。”
他说话也没人敢反驳,老师只好把照片都取下来,包装好全给了他。自己重新打印了份,挂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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