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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软:“……”

韩珍珍见她没说话,还以为是默认了,气得眼睛都鼓出来了,忿忿地说:“你是不是看她和你一样会吵架,而我脑子简单笨嘴笨舌不如她伶俐……”

宋软:“……”

这叭叭的不是挺能说的吗。

但她知道现在这话绝对不能说,连忙哄:“哪儿能啊,我这不是想着无亲无故的人家给咱送面,要不要回人家点东西。”

韩珍珍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口袋,没找到什么能给的——直接给钱又显得太那啥,正鼓着眼纠结,就看见宋软把手中的汽水放在桌子上。

“这瓶你自己喝吧,我的那瓶都还只喝了两口。”

宋软说。

韩珍珍眼睛一亮,一把将汽水抓了过来:“我不喝,把我这瓶给她!虽然我的汽水比肉丝面便宜,但是面条也不是她出的钱,她只是端过来,算起来是差不多的!”

“我去送!”她特地强调道,从眼角警惕地瞄着宋软。

宋软抬手做了“请”的手势:“好好好,行行行,你去,快点回来,菜都冷了。”

这么一番折腾,两人都以为自己要腿着回去了,没想到在牛车常停的地方意外地发现老王头牛车还在等——估计是专门等她俩的,也欣然坐上。

果然,他们两才爬上去,老王头就一挥鞭子,牛车晃晃悠悠地走了起来。

老王头一边赶路,一边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俩还没走。”

两人嘿嘿地笑着——这就是大客户的待遇,都快成定制航班了。

回到东风大队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吃饱了不想动,宋软想直接往炕上一摔就睡觉,但白围脖今天的训练量还没有完成,像个哈士奇一样围着宋软活蹦乱跳。

宋软:她真的想躺。

但是不把这个玩意儿的体力消耗干净她怕是睡不安生。

宋软眼珠子一转,从柴房里找出根又长又直的木棍,在一端绑上长长的线头,然后在线头底端了像绑鱼饵一样绑了只处理好的兔子腿,上面又绕了一圈兔肠。

然后从屋子里拖出把椅子来,像钓鱼大爷似的往上面一躺,然后把自己的自制“鱼竿”一甩,吊着的兔腿在空中蝴蝶似的上下飞舞。

然后她就听见腿边金花咽口水的声音,同时身体微微下俯,后退的肌肉绷起,整个虎一副蓄势待发的狩猎姿态。

宋软反手一鼻窦把金花压了下去:“这是你崽的!你真是什么都抢是吧?!”

金花不情不愿地重新放松地趴了下来,重新蜷回了腿。

白围脖到底年纪小经不住诱惑,被勾得口水直流,舞着小爪子上蹿下跳,又扑又咬。

把鱼饵甩来甩去,就像一颗强力磁石,引得白围脖视线挪一下,从左边追到右边,身上的毛炸开,像一朵在风中飘忽的金灿灿的蒲公英。

宋软优哉游哉地“钓虎”,看着小虎崽的动作逐渐灵敏。

真好,快乐不累人,看着别人跑。

空气清新,环境静谧,山青水秀——好吧现在的山已经黄了,只有一两处松柏还长青着,在一片黄中就像是挑染似的,但也很好看。

嗯,这就是岁月静好吧。

岁月静好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孙婆子一家从公社医院回来。

——可以理解,这年头有些妇女孩子都是在地头生的,生下来第二天就干活。呛点水看起来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人都醒了,能专门多住一天都是孙婆子看在二儿子挨了那一玻璃瓶以及是转业干部的份上,要是老三赵为民,她当天都就得把人拉回来。

人是中午回来的,熟悉的吵闹声是下午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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