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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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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就跟那被掐住脖子的鸡,脖子还用力一动一动地伸着,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他周围的人像退去的潮水一样刷在他周围空出了一个圆圈——别一会儿打起来,祸祸到他们身上了。

主要是王雪看上去像是能干出这事的啊。

真的,他们生长在东风大队这个卧龙凤雏之乡,多多少少也是练出来了的,上敢拳对拳殴打人贩子,下能脚贴脚围观男男耍流氓,自以为已经炼成“粉骨碎身全不怕、宁死要吃一口瓜”的大无畏之情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是他们高估自己了。

围观打架被溅一身血算什么,被溅一身shi才是大威慑啊 。

王雪现在主要敌人是孙婆子一家,见歪歪唧唧的歇菜了也没继续死追,回头继续声泪俱下地控诉:“我都这样倒霉了,结果这死老婆子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这是泥点子,还好意思叫我赔她钱,我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泥点子是吧?我泼的也是泥点子!”

吃瓜群众就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听王雪这样一说,又觉得她有理。

于是大家又转头给另一方和稀泥。

“为军哪,叫我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人家,你瞅瞅……”

赵为军的黑脸更黑了。

那边,被儿子儿媳用力拔面上粪舀子的孙婆子还在嗷嗷惨叫。

这现场,怎一个乱字了得。

粪舀子卡进去了,扣得死紧,赵为民、吴建国两个一拔拔不下来,二拔纹丝不动,倒是把孙婆子拔得焦疼,她一边嗷嗷地惨叫,一边挥着拳头要打人,嘴里还不住地骂吴建国:

“下作地小|娼|妇,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叫我吃苦头?你个不孝的东西……”

她脸上还戴着武器呢,这样一摇头晃脑,好悬没把吴建国再次当木鱼敲了。

累得满头大汗的吴建国当场就火了——他和孙婆子又没多深的感情,纯粹是看着她一把年纪了脸上被迫镶了个粪舀子当面具、实在可怜才搭把手的,呵,现在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牙齿磨了磨,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这东西嵌得死紧用手拔不下来,不然这样,你叫娘蹲下,脸摆正,让这杆子横着伸过来,我那么歘的一脚,绝对能把这个粪舀子和咱娘脸分开。”

赵为民一听,还挺有道理,于是从柴房里一根长枝子牵引着孙婆子慢慢蹲下——孙婆子刚才被王雪那么劈头盖脸地一浇,整个人的状态宛如古希腊掌管粪坑的神,虽然是亲娘,赵为民也不敢直接上手。

孙婆子骂骂咧咧亲儿子嫌弃自己不孝顺,赵为民装聋作哑充耳不闻。

吴建国倒是兴奋起来了,摩拳擦掌跺脚地在一边活动身子,院门口的众人就跟那聚集的土拨鼠一样,伸着脖子看这一幕。

连王雪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支着扫把在一边看。

吴建国在万众瞩目中“嘿!嘿!地吼了两声,助跑——抬腿——咔崩!

粪舀子被高高踹起,孙婆子终于在吴建国这一记无影脚中和面具人舀分离,那张橘子皮一样的的老脸边缘出现一个红圈儿——那是粪舀子依依不舍的留下吻痕。

王雪就跟那大鹅一样,嘎嘎嘎地嘲笑:“狍子屁股边上有圈白毛,你脸边上有个红圈,你的脸可比狍子屁股高级。”

话音一落,门口的人群噗噗噗地笑喷了好几个。

孙婆子刚从黑乎乎的粪舀子底挣出来重见天日,因为吴建国那一脚脑瓜子被反弹力震得还嗡嗡响着回声呢,就听见王雪这个罪魁祸首还在那趾高气昂的嘲讽。

她脑袋嗡的一下,热血冲上了头顶,狰狞着脸捡起了刚才还套在自己脸上的粪舀子,就跟使长矛似的猛地戳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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