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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辽语?!
方宁将《万蛊录》交给沈昱翻译,也只得到他寥寥几句。
“这似乎是辽国秘术,上面记载着经脉图,他们在用蛊术篡改人体经络,让中毒者听凭哨音操纵。就像驯兽”。
方宁攥紧袖中隐星镖的指尖微微发颤,山风掠过颈后未干的汗水,激得她脊骨生寒。
她望着远处汴京上空妖异的赤色星芒,喉间似哽着淬毒的银针,“这里还真是来对了,汴京脚下横生出许多驻守边关的将领,筑起的军营里竟然是辽人秘术。其心可诛。”
她咬住下唇,青石板映出晃动的烛龙虚影,“究竟还藏了多少阴谋诡计,是你我不知的,怕是这皇城地底,早被蛀空了百丈深窟。这些年陛下毫无察觉吗?他不知宽以待人,会让人得寸进尺吗?菩萨还要霹雳手段,金刚必要时也需怒目。仁慈有何用?重文轻武的弊处!”
沈昱不言,也不敢多言。
他前所未有的认同师妹的话,视线望向角落油布盖住的箱物,一把掀开。
露出半车捆扎整齐的药包,封口处赫然印着户部漕运的虎头徽记,二人脱口而出,“粮草。”
两人顷刻了然。
在汴京存放的炸药位置中,恰有军队粮仓。
他们是想待粮草被烟火焚烧殆尽后,再将这些掺了蛊毒的药包混入军粮,待将领们毒发时,接管兵权。
整个汴京便成瓮中之鳖。
“我们即刻进宫面圣,这座毒营必有辽人的手笔,得让陛下即刻查封此处。”方宁将那些药包塞入怀中,欲保留罪证。
然而,一缕清冷的檀香忽然飘来,与这屋子里的咸腥药气迥异,惹得方宁重新再看了一遍包装袋上的“血蟾卵”三字,才敢放心。
“快走!”沈昱唤方宁,想拖着她尽快离开。
谁知,洞外却突然传来金铁交鸣。
“来不及了,往这儿来。”方宁扯着沈昱滚进药柜缝隙的刹那。
三个黑袍人逼近,对立面还站着一人。
那人身上的玄铁鳞甲残破不堪,手中断剑插进岩缝才勉强站立。
药炉内的灯火照亮他胸前虎头吞金铠,这是四品以上武将才能穿戴的制式。
“闽中守将陈东来。上月密报说他擅离驻地,原是来了这儿。”沈昱心中大惑,小声对方宁说。
方宁正凭借这缝隙观察起陈东来左肩的伤口。
伤口直逼胸脯,若再不止血,恐怕是活不了了。
谁知,陈东来全然不顾伤势,拼了命的对敌,断剑横扫黑袍人下盘。
金铁相撞的刹那,他染血的甲胄缝隙里滚出半枚褪色的平安符,符纸边缘焦黑如被火舌舔舐。
他剑锋突然转向劈开为首辽人的广袖。
袖子的玄色布料裂处,赫然露出手臂上赤金蟠龙刺青,在火光中狰狞毕现。
果然,是辽国人。
咸腥的药味灌入方宁鼻腔,让她一阵作呕,忽地想起司宴那双总噙着笑意的眼,仿佛寒潭下蛰伏的蛟影。
方宁望着那三个黑袍人,袖中隐星镖已经决心出手。
无论如何,她都得留个活口问清楚真相。
方宁旋身出来,踢翻药炉,沸腾的毒液泼向辽人面门,袖中寒芒自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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