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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许衡之已经是个死人了,至少救回来就已经死了。她捏着这个死人在手里想震慑自己,或是想伪造证言把刑拷上大夫的水泼向杜家。
不过尔尔,审独,不过尔尔罢了。
准圣人不适,倒也没说怎么个不适法。
不过从绛山到京中山高路远,突然来个水土不服也是有可能的,就算没有水土不服,上次让群臣气着了突然不想上朝也有可能。总之等呗,谁也不能闯进寝宫把她生拽出来。
好在没等太久,朝会罢了一天,转日就照常了。
按道理今天说的还是小陛下找妈妈的议题,但开议之前,忽然就有一位御史一撩衣摆从人群中出来了。
“微臣有奏。”
“前夜有人夜闯诏狱,劫人犯而去,藐视天威,目无国法,请殿下圣裁。”
封赤练一手撑着额头,歪头看着底下那人:“是吗?有此事吗?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啊。”
……准圣人的声音有点奇怪,但那御史没向心中去。
“梁相当夜持令牌夜聚门生,劫囚车马似为右相府中所出,臣请彻查此事。”
真奇怪,这明明是件挺严重的事情。
为什么这位准圣人用手捂着额头,好像是要笑出来了一样?
第12章
恐惧
大概是幻觉。
坐在高处的准圣人轻轻叹了口气,那笑意就随着这一口气呼出去,消失了。她把手放下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梁卿?”封赤练前倾身体,“这是怎么回事?”
梁知吾起身,满朝的目光就全被她牵起来,好似几十根风筝线全黏在了她肩膀上一样,所有人都等着看她怎么说。
是装傻来一句臣不知呢,还是挽起袖子就开始骂御史血口喷人呢?无非就是这两条路。
她拽着这些视线走到前面,合手一拜。
“臣请为太学博士许衡之平反。”
嚯。
风筝线被一振挣断,群臣中一片倒吸冷气声,这句话出口,是生生认下昨晚就是她让人带走了牢里的犯人,虽说当权者都有些天人异相,但她毕竟只生了一个脑袋!
站在一边侧目看着她,预备回话的御史被这一句话呛了回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茬。
若是梁知吾否认,自有人证在等着她,若是她怒而开口斥责,也自然有反唇相讥的话应对,但她认了?她就这么认了?
梁知吾冷冷一瞥身侧,扬起脸来。她原本就瘦,如今带着三分怒意三分凛然,自有一股叫人不敢忤视的冷峻,目光扫到的地方群臣纷纷低头。
“是我昨日接出了他,”梁知吾朗声说,“我便再晚去一刻,从牢中出来的就是一具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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