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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腔,却听季与淮又道:“爸,死了一了百了,活着赎罪才更痛苦,我知道因为爷爷的事,您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沈玉英,但恨归恨,您真没必要让自己变成她。”
季父怒目以示,“你不用在这儿给我上课。”
季与淮不疾不徐:“我摆事实讲道理,没跟您上课,您要是不爱听,那我换个说法,爸,我这辈子注定了是个同性恋,也注定要断子绝孙,与其去祸害其他人,祸害你仇人家的儿子,岂不是更好?”
话音落,桌上彻底陷入死寂,片刻后,被季二叔哭笑不得的声音打破:“大侄子,虽说是话糙理不糙,可你这话也太糙了点……”
吃罢晚饭,季与淮照例没留下来过夜,汤珈树刚把沈玉英脑CT的片子发过来,他约了F大附属华山医院神经外科的一位专家,为表诚意,明儿一早亲自去医院拜访。
前脚刚迈出主屋大门,姜兰心追了过来,对他道:“儿子,你跟小汤说一下,等回头沈玉英来S城住院动手术,我就不过去看望了,妈这么做不是说对小汤有意见,是怕——”
季与淮打断她的话:“妈,我知道,您已经做得很好了。”说着又抬手搂了楼姜兰心肩膀,补了一句:“姜兰心女士,您真的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第74章 倒宁愿他任个性撒个娇
汤珈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S城的情景,是作为大一新生去F大报道,当时的他坐在学校迎新接驳车上,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繁华街景,听身旁父亲一面感叹一面遗憾地说:“你妈说什么也不肯一起来,送儿子上大学这么好的机会,真是可惜了。”
沈玉英这辈子没怎么出过远门,大学是在距离桐山县两百多公里的省会城市读的,师范专业,毕业后就回老家考了教师编,她是家中独女,在那个年代算是罕见,双亲年迈需要女儿留在身边照顾,之后又被家庭捆绑,没办法离开。
如今年过半百首次出远门,却是为了看病。
鉴于沈玉英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宜坐飞机,汤珈树改乘高铁,七个多小时抵达S城,还没出站就接到了季与淮的电话。
他是个很有教养的人,即便心里头无法原谅沈玉英当年做的事,但见了面,还是会客客气气地称呼一声叔叔阿姨。
沈玉英自认担不起他这样礼貌的对待,反而愧疚心更重,被汤珈树搀扶着坐进车里时,还在一个劲儿地说麻烦你了。
汤珈树低着头,眼眶微微发酸,他不知道该讲些什么,索性什么都没说。
车子启动,季与淮越过中控置物架握了一下副驾汤珈树的手,他感知到了爱人的情绪,这动作无疑是在安抚,原以为当着父母的面对方会避开,没成想却被反握住,捏了捏他手心。
后排的汤父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唇动了动,而后别开脸去,眼不见心不烦。
季与淮驱车绕过立交桥上了南北高架,汤珈树不确定他要往哪儿开,便问:“我们现在去哪家医院?”
“F大附属华山医院,我咨询过了,针对脑胶质瘤这块的治疗,这家在全国范围内都很权威。”
汤珈树知道这时候不该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语,但除了这个,此时此刻的他大脑干涸词汇量匮乏,已经找不到更加合适的话去表达。
季与淮为自己做的这一切,在他看来,已经远超过对方在这段感情里应该付出的。
“谢谢。”
“谢什么,我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到了医院,汤珈树忙前忙后地给沈玉英办住院手续,带她去拍脑胸CT,找医生商议治疗方案,这些琐碎的事,他都态度坚决地没让季与淮再插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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