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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再回去,如今只有闻度还住在那边。
无他,离书店近,而且有院子,他喜欢在露台上看远处的天空和周围民居的灯光烟火,也喜欢院子里父母一起打理照顾的花草绿植,那都是他创作灵感的来源。
吃完饭回到家,他推开院子门,看见迎接自己的满室灯光——智能家居就是这点好,提前开启的灯光,可以让他做片刻自欺欺人的美梦。
一楼客厅有个红木柜子,柜子最上层中空,放着一个银边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父亲走后闻度用软件合成的,已经年过五旬的父亲和英年早逝的母亲,在这一张照片里终于重逢。
果盘里装着时令鲜果,倒是没有香,因为闻度在庙里给他们供了长明灯,逢年过节都会有师父诵经焚香,比起他在家供奉可能产生的不到位,显然要更靠谱。
看着照片里的父母,闻度突然想起中学时的家长会,作为年级第一,徐相悦总是天然的受到更多关注,高三有次开完家长会回来,他爸感慨说:“你这同学不得了,怎么次次她都是第一名?太稳了,这孩子以后不得了,清北预定了吧。”
结果后来他们那一届,不管是他还是徐相悦,都没有选择清北,徐相悦那边他不清楚,班主任和校领导倒是都找他聊过,招生办的老师也来过电话,都被他拒绝了。
幸好他们学校向来实力雄厚,清北率一直很高,就算他和徐相悦没有选择这两所学校,也不影响学校面子。
洗漱后他去书房转了会儿,没敢坐着,而是将升降桌拖出来,移到窗边,调好高度,方便他工作时可以一抬头就能外面的露台,还有楼下院子一角。
接着将电脑和数位板也转移过来,放好后打开iPad,决定将今天和徐相悦提过的将就医经历画成漫画的设想立刻付诸行动。
时间不多,但好在他画习惯了,也没有规定的更新量,所以画了个开头,再修改调整一下,就直接发布了。
想了想,他还是把链接也发给了徐相悦。
直到他回了卧室,徐相悦也没有回复信息,不知道是去休息了,还是在处理病人。
熄灯的那一刻,闻度想起来,他入院那天是徐相悦值班,今天出院,值班医生也是徐相悦,这怎么不算一种缘分呢?
徐相悦看到闻度发过来的链接时,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半,她刚给一个小伙子取完直肠异物。
半截黄瓜,病人说是收拾厨房时不小心坐进去的,徐相悦装作没看到患者本人以及陪同他的另一位小伙子尴尬到如出一辙的表情,用司空见惯的平静口吻应了声好,然后带他们去换药室,要用血管钳把异物取出来。
对方的肌肉非常紧张,绷得紧紧的,一碰就哇哇叫,那个位置徐相悦也不能用蛮力,就在她差点想放弃,准备说那就去手术室打了麻醉再取的时候,东西夹出来了。
半截黄瓜上还穿着硅胶雨衣。她眨眨眼,在病人和家属面前继续保持淡定。
——其实也不用怎么装,毕竟这种在他们科属于“常见病”,比黄瓜更夸张的东西,徐相悦也不是没见过。
无独有偶,这位病人刚离开没多久,同一层楼,对面的泌尿外科,也接到一个急诊,有个男患者,把自己的生殖器卡在矿泉水瓶的瓶口取不下来,让泌尿的下去帮个忙。
还是值班护士去对面拿完奶茶回来跟徐相悦说的,她听完忍不住眉头直皱,“虽然不稀奇,但是……我想不明白,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法的?”
这都不是爽不爽的问题了,是万一有点什么就得社死,这些人觉得无所谓,还是侥幸心理太重?
值班护士嘿嘿笑道:“每个人的兴奋点不一样嘛,可能刚开始比较容易兴奋,时间长了,阈值就会拔高,就要更激烈的手段才能兴奋起来,然后一不小心,就玩脱了呗。”
说完朝她眨眨眼睛:“等你有对象,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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