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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繁忙,其他菩萨神明倒是还好,只文昌帝君面前的香火多到供不下,没奈何,寺庙摆了十来个香案放信徒的各色贡品。
更有书肆进了那魁星点斗笔,笔头染成了红色,一是为了博个彩头,二是圣人点状元时也是御笔红批,讨个吉利,几百文钱一枝,卖到断货。
段知微:“......”算了吧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因此按照甄回的建议,食肆挂了幌子,早上卖上些折桂糕、及第粥,其实也就是加了桂花蜜的米糕和熬得浓醇的白粥取了个好听的名儿,若说滋味也就那般,可确实吸引了一群书生过来买了当朝食,说是图个吉利。
本就立春临近,春盘和春饼也需得整治上,春盘好弄,不过是春韭、蒌蒿、芦菔、芹芽之类的时蔬汇集到一盘上便可。
春饼则稍稍复杂一些,门口的大锅咕噜噜冒泡,里头小火慢煨了一整夜的枣红棕亮的卤猪蹄香气扑鼻,一个劲儿往路人鼻子里头钻。
两片烫面薄饼,卤猪蹄、酱肘子切细丝儿,再炒些京酱肉丝、醋烹绿豆芽、鸡蛋酱,夹进烫面薄饼里头自己包着吃。
鼓鼓囊囊一大块春饼,得大口咬,虽然吃着不算文雅,但确实是香,而且嚼着还挺解压,尤其是对春闱临近的学子们来说。
苏莯最近都不敢进食肆,只敢在门口买上些吃食打包回家。他这身绿色官服实在是显眼,虽然只是九品录事,但毕竟也是正经参加过杏林宴的进士,尤其他还有个驸马叔父。
本朝的驸马没有实权,但毕竟是皇亲国戚,于是乡贡们只要看到苏莯,就拉着他要请他喝酒,这人又不胜酒力,喝了酒红通着一张脸大声站起来念诵“噫吁嚱,危乎高哉!”
结果一觉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别人把他念诗的滑稽模样跟他一讲,苏莯红着张脸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头去。
导致后面就算是小蒲桃望见他,都要跑来拉着段知微的裙角道一句:“娘子,噫吁嚱又来啦!”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段大娘知道他脸皮薄,因此包了些荠菜馄饨之类的让他带回去自己煮了吃,长安二月寒风阵阵,这些东西也都存得住。
苏莯很是感激。
春闱在即,袁慎己也忙了起来,他身为金吾卫的长官,需和礼部一起协作,负责场院的安全。场院门口的武侯也需得慎重挑选,若有乡贡带着小抄进去,那金吾卫也有连带责任,因此他连着几日都宿在场院附近。
今日难得了闲,立时便骑了马到了食肆。
段知微捧上一盘春饼自他旁边坐下,加了茱萸、酱油炒的入味的鸡蛋酱,切成细丝的滑嫩肘子肉,脆生生的黄瓜并绿豆芽等蔬菜码的整整齐齐。
到底是自家男朋友,段知微特意切菜的时候把肘子上那层绵软的肥肉刮了个干干净净,只剩里头精瘦的肘子肉在卤汁细细泡了半日,再切成丝,包进饼皮里。
袁慎己也不忙着吃,先将自己每年多少薪俸,在哪儿发放详细告诉她。
本朝官员有俸和禄两种,俸发的是银钱和绢帛,禄则是发的粮食,除此之外圣人还赐下一块田。袁慎己也有一块,他懒得打理,由老管家出面将其租给了农民。
此外他的薪俸都由司农寺属下的太仓署发放,除了银钱还有大箱小箱的绢帛,可以自己驾马车过去拿,也可以加钱让太仓署送到府上。
原先袁府只有他和两个老仆,现如今他那阿耶及后母自汝南运了一车仆婢来长安,一干人吃穿用度都从他的薪俸里头走,花他的银钱是小,主要是他见着眼烦,连府邸都不愿回去,因此已与太仓署的旧友说好,以后他金吾卫的俸禄全部送到宣阳坊段家食肆里头来。
段知微正在聚精会神想给他包一份完美的春饼,听他如此说失笑道:“都尉也不怕我携款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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