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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退开两步。  西月听懂了。  他是看赵京安不顺眼,今天不管他弟弟在欺负谁,他都会出这个手的。  和她是不是叫林西月,长得是丑是美都无关。  郑云州在提醒她不要多心。  林西月想,可能他身边太多这样的女人,以前吃过亏,不得不早点做出解释说明,免得她误会,留下一笔不必要的桃花债。  她懂事地点头:“我明白,不会认为郑总有别的意思,您放心吧。”  西月自认态度诚恳,哪知郑云州听后反而笑了。  他退到亭边坐下,散漫地架着腿,笑问:“你说说看,我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意思?”  看他一脸的精明相,就知道不是能被人糊弄的,不像赵青如。  “也可能是您喜欢我,特意来给我解围的。”林西月也没扯谎,她又再补充了句,“当然,我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太实诚了。  实诚到郑云州被她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  他顿了片刻,冷厉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咬重了尾音说:“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郑云州俊朗的脸上,写满对她这个小孩子家感到荒唐的表情,起身离开了。  林西月抿着唇,看起来一副平常样子。  她只是加深程度,说了句实话而已。  这位高高在上的郑总,不就是怕她产生可怕的具体联想吗?  怎么说出来了,也表明了坚定的立场,反而又不高兴了呢?  好难伺候呀。第7章 泳池 怎么是你?  007  等到郑云州走了以后,赵恩如才拍了拍胸口,扶着桌子坐下来,喝了口茶压惊。  想想她又笑,说:“西月,你真厉害啊,我表哥那张嘴是出了名的不饶人,居然被你给回得哑口无言了。不是这么一弄,他可能还不想走。”  林西月蹲下去收拾杯子:“实事求是吧,你哥就是怕我不识相,自我意识过剩到以为他喜欢我,我顺着他的话说而已,好让他把心放肚子里。”  “你也有点小题大做了。”恩如拉她坐下喝茶,跟她介绍说:“我表哥或许有这个意思,但他有的是法子叫人死心,才不怕你过剩呢。否则那么多人追他,我姑妈也催着结婚,他早就被烦死了。”  西月想起上周跪地求饶的黄某。  她若有所思地应了句:“是啊,他看起来就很有办法。”  她细白的手指在杯沿上转了一圈,下一秒就啊出声来。  “你怎么了?”赵恩如问。  林西月看着她说:“我还有事求你表哥,应该刚才就说的。”  恩如反倒替她庆幸:“那还好你没有说,就刚才他那个样子,说什么都给你否决,他这人最要面子了。”  林西月悄悄地记下了,她说:“嗯,那我等会儿去找他,等他消气再说。”  赵恩如托着下巴问:“你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不好吗?说不定我也能办。”  “可能需要很大的关系,赵董事长让我找郑总。”林西月有些为难地告诉她。  恩如善解人意地点头,比了个手势给她看:“知道了,那你还是去拜托表哥吧,姑父现在可是排这次序。”  林西月嗯了声,她知道郑总的父亲在什么位置上。  散步回来后,林西月独自在客房待了一会儿。  惦记着还要出去,她也没急着洗澡换衣服,坐下来看了几段复习的视频。  快九点的时候,林西月也学累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梅纹漏窗外,她听见宋伯在对一名佣人说:“把浴巾送去泳池那边,大少爷快游完了。”  那名女佣明显不想去,她说:“宋管家,能不能......能不能换个人啊?上次郑总就骂我笨,说我连茶都倒不好。”  “我去吧。”林西月推开窗子,把他们吓了一跳。  宋伯看了她一眼:“你?”  林西月点头:“嗯,我有事找郑总。”  “行,那你自己注意点。”  “好的。”  林西月关上灯出来,接过他手里叠成三折的浴巾,往泳池边走去。  月光照在平整的石板路上,折射出幽微蓝光的双层泳池里,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不停拨动水浪。  她不敢开口打断他,只能站在一边等。  郑云州脱掉了外衣后,结实性感的肌群暴露在水中,他正在快速洄游,平静的水面上划出长长的水痕,像大海深处一条等待猎食的凶狠鲨鱼。  好健壮扎实的身体素质。  林西月忐忑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几次接触下来,郑云州这个人都让她感到危险,从性格到身材。  他浮出水面时,林西月赶紧摊开浴巾上前,周到地披在他身上。  郑云州看她一眼,擦了擦头上的水珠:“怎么是你?”  “郑总,我想和您说说我的事,宋伯说您在这儿游泳,我就来了。”林西月跟着他走到了长椅边,在他把湿了的浴巾丢过来时,很流畅地接住。  怕他不记得,林西月又提醒了一遍:“就是刚才,饭桌上赵董事长和您说的......”  郑云州拧开一瓶矿泉水,点头:“说吧,你什么事?”  怕他仅存的耐心不剩多少,林西月尽可能简短地组织语言,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遍。她惶恐地看向他:“就是这样,能不能麻烦郑总查一查,他是不是还在京里。”  “这倒是不难。”郑云州的下颌还沾着湿痕,他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不过,你怎么得罪他了?”  这姑娘人小鬼大,看着就是脑子很够使的聪明相,连赵青如都能哄得团团转,怎么会和别人结仇呢?  说不通啊。  银白的月光下,林西月穿着条薄绸裙站在他面前,栀子白的裙摆浮动在夜色里。  她眨了下眼,面上露出一种很复杂的神色,委屈又幽怨地说:“都是过去的事了。郑总,您可不可以不要问?拜托了。”  真的要讲,得从她被葛善财收养说起,那话也太长了。她不认为郑云州有那个毅力听完,何况她自己也不想提。  林西月的声音很轻,柔得像今晚的微风。  落在郑云州的耳朵里软溶溶的。  平白无故,他一下子就酥麻了大半边肩膀。  郑云州发现,他好像拒绝不了她的请求。  他捏着水瓶的手用了用力,暗昧的目光停泊在她那张薄净粉白的脸上,脑子里蓦地跳出个念头来。  付家的这个老二,眼光很毒啊。  暖黄的灯光里,郑云州把眼睛眯了眯:“你也是这么和付长泾说话的?”  “嗯?”林西月不明白为什么会提到他,一下没转过弯。  回味过来以后,她结巴着说:“哦,我没......没跟他说过多少话,其实。”  郑云州不大相信地反问:“是吗?和男朋友怎么会没话说?”  又是一个答案很长的题目。  林西月语塞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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