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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如从前般清润斯文,但总觉得哪里变了,变得没从前那么平滑自若,宛如滑滑梯变成了一节一节的台阶。
只不过这些小细节,林贝并没有发现,她也没有心情去发现。
空气静默了好一会,他没有听到她的回复,他却仍然注视着她向里侧躺的背影,又轻轻问了一句:“林贝,你......还在睡觉吗?”
林贝并没有睡觉,她正盯着里侧的白墙,心情坠入低谷,最差的那天已经度过了,她睡得迷迷糊糊,恨不得长睡不醒,以一种虚无的妄念幻想着,也许长睡不醒,再一睁眼,就回到了奶奶的身边。
奶奶死了,她在人类社会紧随其后,也许她没有这“第二次生命”,她们还会在黄泉路上相见。
都是些偏激的想法,那种一瞬间窒息,喘息不过来的感觉,让她两辈子难以忘怀。
心情最差劲的那个标准日已经过去了,身体的各项知觉才缓缓归位,不过仍然还是不好的,面无表情,也不想动,自然不想理亚特兰特这种智障的发言。
亚特兰特今日似乎有些契而不舍了,等了一会,看着她的那被盖在一层被子下的背影,纹丝不动的侧颜,语气听起来有些踌躇不决,嗓音清和,夹杂了些软下来的劝说意味:“......你还是多吃一点吧,不然,不然身体撑不住。”
那个一动不动的背影终于有了动静,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缓缓侧抬起脸来,看向了他.......以及他脖子上仍然带着的黑色项圈。
肚子咕咕叫,最近三个标准日她食不下咽,经历了从暴跳如雷到心如死灰再到坦然接受三个过程。
就像是做了一场很深很沉的梦,过往的所有记忆都被放到了一张纸上,被放进了碎纸机,那些被粉碎了的思绪,又被抟揉在掌心,搓捏翻搅,被毁灭,再也回不到从前。
第三个标准日,她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不可能永远这样逃避下去,也不可能真就这么去死了。
这个时候,看见亚特兰特脖子上仍然带着的乌黑锃亮项圈,令她神情闪烁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日事发突然,她还没来得及解开他脖子上的项圈,皮质油量的项圈做工很精制小巧,平常绳索部分是收容一体的,不会露出来。如果忽略背后的色。情背景,戴在他的脖子上没有丝毫的违和感,银铃摇晃,还会发出细微清脆的声音,十分性。感。
现在林贝看着,只觉得尴尬,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一呆在这个屋子里,再一看见他脖子上的项圈,就会让她回想起前几日她在这间屋子里对他做的事,瞬间尴尬得眼睛该看哪里都不知道了。
再一想到这几天他都是这么出去人前晃悠的,她尴尬得恨不得再次钻进被窝肚子里,永远都不要再见人了。
见她那双沉静的黑眸一直盯着自己脖子看,他的面上看起来一如寻常,斯文冷峻的五官暗自咽了咽口水,抬起空闲的一只手抚摸过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眼神却仍暗自粘着她。
他站在她的床边,从上到下俯视过、细细凝望过她纤长浓密的两排黑色睫毛,它们垂下的弧度,特别漂亮,像蝴蝶扇动翅膀,小巧挺拔的鼻尖白皙,光影打在了她洁白莹润的面颊,她低头时露出脑后乌黑的秀发,根根柔顺,不过大概是几天没打理,看起来有些凌乱。
亚特兰特的表情如何,林贝是不敢看的,她低着头,心下有些诧异,亚特兰特看起来并没有要和她决裂的模样,也没有要杀了她,要与她来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的五官仍然冷静,神情依然淡漠疏离,甚至没有与她提及前几个标准日发生的事,好像失忆了一般,还相当热心肠地为她带了饭——他的手中握着两个饭盒。
忐忑之心被她压了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郁之气就此吐出,妄图就这样将胸口中压住心脏的大石吐出。
她缓缓抬眸,看向他的眼,太久没说话,她的嗓音有些低哑:“麻烦你过来一下。”
床前的身影动作,他依言靠近她,林贝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没有发现他此时的脸距离她的很近,只要一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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