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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的檀香,心口紊乱震动得她头发晕,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待到她躺在榻上悠悠地掀开眼时,坐在身边的青年咬着一支细长的狼毫笔,眉眼愉悦地执着一把小刀。
他在她的视线下,浅笑晏晏地刺破掌心。
一滴血先是落在她的眼角。
温凉,血腥。
谢观怜茫然地眨眼将那滴血泪抖落,血珠沿着脸颊滑落至鬓角,不知他为何忽然要用刀刺破掌心。
直到胸口被毛笔瘙得痒痒的,她回过神蓦然垂睫,看见他神情专注地俯首。
他用那只毛笔沾着掌心的血作墨,在她白腻而丰腴的软肉上,仔细地勾勒出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你……在做什么?”
谢观怜躺在床榻上不敢乱动,双手紧张地攥着垫在身下的素灰色褥子,脑子被眼前的情形弄得极为混乱。
她不知他说的留花,原是指在身上画。
毛笔每每拂过娇嫩的肌肤,带起的酥麻痒意倒是其次,重要的乃是,他在以血为墨。
无论是谁身上沾了活人的鲜血,应该都会忍不住在胃里泛起恶心,她也一样极其不自然。
偏生他仿若未闻,腔调愉悦含笑:“在给怜娘留一朵莲花,待我走后,让它替我陪着你。”
说罢,他将最后一笔勾勒完,忽而又从身旁拿出一张浸染药水的四方白布,动作轻柔地盖在画好的莲花上。
谢观怜想扯掉那块白布。
他伸手按住她乱动的手臂,低声哄道:“别乱动,不然会痛的。”
那瞬间,谢观怜感觉胸口仿佛被火舌在舔舐,灼烧皮肤的痛感令她不适地蹙眉,
“这是什么,好痛。”她忍不住咬住下唇,身体开始发抖。
沈听肆俯身吻住她哆嗦的唇,怜悯而又珍惜地安抚她:“别怕,只是留痕的药水,不会受伤的,就痛一会便好了。”
用药水将血渗进肌肤的确是会疼,可比用刀一点点雕刻出来要轻松得多,不用修养,几刻钟缓过去便能留下擦不掉的痕迹。
他的吻充满了怜惜,察觉到她因恼怒而用力咬他的舌尖,似想要将同等的疼痛也传与他。
“怜娘真乖,等下也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好不好,什么地方都可以……”他的吻愈发温柔,紧贴的唇却在兴奋地颤栗。
互相刻上对方赐予的痕迹,直到死都消除不掉。
若有来生,无论她投身何处,他都能一眼认出,这是他的怜娘。
终于等到胸口上的灼烧感淡去,谢观怜急忙伸手推开身上的男人,直径掀开覆盖在胸口上的湿布。
那朵用血画出的莲花颜色鲜艳,似从身体里天然长出来的。
她低着头,用手想试着擦拭掉身上的莲花,没有留意到被推开的青年跌坐在脚榻上,弯着湿红的眼尾,唇边噙着浅笑。
他墨黑的瞳孔一动不动,盯着她被搓红的胸口。
那朵莲花并不大,可覆盖的位置却极为晦涩,而那翘起的晕红,则似另外一朵尚未开放的莲花苞。
很漂亮。
他看着看着,痴迷缓缓爬上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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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怜擦拭了许久都不见有一丝掉色,反而越擦越红艳。
她抬头原是想要埋怨他,可撞进青年痴迷的神色中,心跳猝不及防的一坠,那股恼意瞬间就散去了。
谁让他生得这般好,甚至连根根分明的眼睫,都漂亮得令她产生喜欢之情。
反正已经弄不掉了,说什么也没用。
谢观怜咬住红唇,抬手将落在肩上的衣裳披起,秉着不吃亏的念头对他道:“我也要在你身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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