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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罗夫人让人运了不少黑油进府。”
话毕,下人隐晦地看向一旁绫罗夫人。
不久前,一股不知从何处来的大火,忽然将佛堂给烧了,待到发现时,火势已经严峻得难以灭掉。
同时他们在灭火时还发现了助燃的黑油,而昨日绫罗夫人无缘无故命人暗自从外面运了黑油,所以现在燃起的大火,大约与这位夫人想必是脱不了干系的。
事态一切都如绫罗心中所想,她才刚高兴多久,复而又闻见下人说,发现了没有烧完的黑油。
绫罗夫人面上一慌,抬头看了眼沈家主。
沈家主停在前方,转头看她。
绫罗夫人从未见过这般凶狠的眼神,被吓得怔在原地,忙不迭地解释:“不、不……家主,并非是妾,妾一直跟在您的身边。”
沈家主语气轻描淡写地打断她:“来人,绫罗奴胆大妄为,明知道夫人在佛室吃斋念佛,竟然命人放火泼黑油,将她扣押起来丢进那间佛室内,也烧了。”
可任由她如何说,还是捂着口鼻拖了下去。
女人神色惶恐,双手双脚拼命地挣扎,疯狂地朝着沈家主伸手,连脚上的云履都蹬掉了一只。
而她这般楚楚可怜之姿,自始至终都没有唤起沈家主的怜悯。
直到被完全拖走,她都没有想通,为何沈家主会连查也没查,就能断定是她所为。
沈家主坐在椅上,望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只女人的云履,许久没有收回视线,直到青年立在他的身边。
沈听肆茶褐色的眼似天生含着温润的悲悯,望着不远处:“天道轮回,应以慈悲为怀,不怕吗?”
沈家主回神,看见沈听肆忽然出现在此处,脸上也未曾露出诧异,淡声道:“人本就是她杀的,我怕什么?倒是你,为父早就已经将消息早就透给你了,你至今都没有出手,令为父失望至极。”
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优柔寡断皆是假的,为的便是考验这位嫡子,这些年在佛寺中是否真的修得一身佛性。
没想到真是如此。
到头来,还得需他来亲自动手处理干净。
沈家主心中失望归失望,但仍道:“虽然你没达到令我满意,但你毕竟是吾妻唯一的血脉,沈氏依旧是你的,没有人与你抢,至于以后你将沈氏糟践得如何模样,与我也无甚干系。”
沈听肆长眉轻敛,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沈家主不欲与他再多说什么,命人推着离开。
可还没有走几步,他忽然捂着胸口大口呼吸,脸色瞬间如窒息般憋得黑红。
而一旁的下人却像是没有看见,依旧推着他继续往前走。
而青年浓睫低垂地立在身后,温润的眉眼如佛寺中受人尊敬的神佛,低声念着经文。
小岳听着经,看着地上尚未清理干净的血渍,不禁想到这些时日,先后从雁门传过来的信,神情微妙一变。
怜娘子胆子太大了,难怪郎君一刻也等不及,用这种不计后果的行为处理余下之事。
念完最后的超度经,沈听肆睁开眼,望着前方的眼底黑如沉墨,脸上半分笑意都没有。
可以回去了。
第47章 荼蘼的艳
沈听肆离开丹阳二十多日了,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谢观怜也不知他究竟是否要
回来。
谢观怜每日会在清晨用完膳去训诫堂听经,听完经文又去书阁看小半日的书,然后下午再去后山的竹林小舍中喂小兔子,最后天黑前再回明德园。
日子平淡得如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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