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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的手颤了下,深深吸气、吐气,难得换上严厉的面孔警告他:“在我给你处理好伤口前,不许乱说话。”
才没有乱说话。
知花裕树怕惹苏格兰生气,乖乖闭嘴了。
但事情还没完。
苏格兰把药箱翻出来,让知花裕树坐在椅子上,蹲在他身前,将他素白干净的手捧在手心。
手背上被狠狠剜掉了一块皮,血肉也翻出来,被白皙的皮肤衬着,触目惊心。
看起来是刚受的伤,不是划伤,像是磕出来的,但是这附近能磕到知花裕树的地方大概只有……
苏格兰瞥了眼梳妆台,果然在桌角发现了残留的血渍。
知花裕树注意到他的视线,顿时有点慌地往苏格兰和梳妆台之间挡了挡。
他不挡还好,苏格兰可能还不会多想,觉得他只是不小心磕到了,但这么一挡,就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黑发猫眼的警察审视性地望了他一眼。
知花裕树无辜地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似乎在努力证明“我没干坏事哦”。
这会儿他摆出再诱人的姿态也没用。
苏格兰警官抓着他的手,让他想躲都没法躲,只能一边被上药,一边听苏格兰的沉声质问。
“你自己故意弄伤的?”
语气很平静,但叫知花裕树心里颤了颤。
干、干嘛呀!他堂堂一瓶黑衣组织资深坏酒,怎么会怕一瓶已经闹腾不起来的假酒!
知花裕树给自己加油鼓劲,语气强硬地说:“是,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
苏格兰叹了口气,他其实并没有生知花裕树的气,他气的是自己。小树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没注意到他的不安,也没察觉到他在伤害自己,反而还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好差劲,太差劲了。
苏格兰暂且将骂自己的事情放在一边,现在更需要关注的是知花裕树。他小心轻柔地将绷带绕在对方伤口上,生怕弄疼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知花裕树微微垂着脑袋,身上穿着件宽大的白毛衣,喉结和锁骨都露着,一头柔软的银发垂下;他咬着唇,银白色睫毛轻轻发颤。
知花裕树觉得这时候说实话很丢脸,但他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苏格兰还逼迫性地“嗯?”了声,他一闭眼,干脆说了实话。
“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在意我……”
他的声音很小,要不是苏格兰聚精会神,还同时辨认着他的口型,根本听不到。
但却如惊雷炸在心口。
苏格兰呼吸一窒,嗓音越发沙哑,他自下而上看着知花裕树薄红的脸颊,轻轻抓着他的手腕。
真细。
有很多想说的话,最后先冲出胸腔的是一句道歉。
“抱歉,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小树,为什么你面对我这么没有安全感?”
知花裕树看着苏格兰逼近了些许,但天生温柔的猫眼和居下的位置让他看起来并没有会令知花裕树恐慌的攻击性。
正午的阳光越过窗棱洒在室内,在梳妆台上铺陈了一片浅浅的金。
苏格兰秉持着“让小树不开心了一定是自己的错”的原则认真分析自己的错误,他盘点了一通,从做的饭不合胃口到暴露身份给他添了麻烦,一桩桩一件件,数得知花裕树都插不进话打断他,到了最后,才干涩地问:
“还是说,小树知道了我对你的心思,所以讨厌我了?”
因为被他猜中了,知花裕树下意识露出隐隐的惊讶,尽管他很快收敛反驳“没有讨厌”,苏格兰还是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情绪,他苦笑着说:“我知道小树你讨厌男同性恋,不用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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