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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问问。”
作为礼物,还有一点过于私密。
程朔双手交叠在脑后,平躺着的缘故,声音也有股说不上的疏懒,“我以为你今晚不会过来。”
“本来是这么打算。”
“林歇说你两天前就联系了他。”程朔戳破他的谎言。
“我是说有时间的话,”傅纭星凉飕飕地睨来一眼,“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无聊。”
程朔被堵得哑口无言。
没办法,最后一句话的确是他亲口说的,还藏着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他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换个话题:“你大学学的什么,音乐吗?”
傅纭星的缄默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长,在程朔看过来前答道:“不是,工商管理。”
这样一个贴切现实的答案,在此刻的环境下却显得有几分割裂。程朔意外地掀起眼皮,隐隐觉得这个话题起的不太好,乱晃的视线最终停在角落。
傅纭星身侧的沙发骤然一松,等程朔起身回来,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旧木吉他。
“弹会儿?”
程朔的思绪跳跃的太快,傅纭星顿了会儿,扫去脑海里有关前一个话题的压抑后问:“弹什么?”
程朔没想好,只是觉得这么好的氛围不做点什么有点可惜,刚好谈到音乐。
他把吉他架在怀里,本来是挂在酒吧一楼墙上的装饰品,经常有人喝醉了搞破坏,就被他摘下来安顿在这里。手指拨出几个和弦,拉锯子似的音调顿时把气氛震成碎渣。
在傅纭星冷冰冰的眼神下,程朔悻悻地收手刮了刮下颌。
“我说过我不怎么会弹。”
无辜里掺着大半理直气壮。
傅纭星没有多说什么,从程朔手里接过那把吉他,低首调音。程朔只看见他拨了几下弦,再转了转吉他顶部的拨片,弹出来的音色蓦然变得轻盈脆亮。
程朔好奇地叹:“怎么做到的?”
傅纭星调好最后一根走调的弦,“听音色。”
这种东西——是能够靠肉耳直接听出来的?
程朔见过几次林歇调音时的样子,通常得先夹上一个调音器,小幅度地转上很久才能弹出满意的音色,哪像傅纭星这样。
耳边突然蹦出来那句——‘小朋友挺有个性的’
可不是。
耍了这么大一个酷还一幅要冻死人的表情,淡定自若的。
“弹点什么呗,”程朔说,“你最擅长的歌。”
傅纭星嘴还未张开,程朔停都不带停:“本来林歇已经说好要把你介绍给我,现在到手的员工飞了,你得补偿我。”
这就完全不讲道理了。
不过,又一点都不意外。程朔大部分时候都在开着这样好听但不着调的玩笑,就像他这个人,眼底总是吟吟地笑着,却始终隔着一段若隐若现的距离。
不明白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样靠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傅纭星按上琴弦,手指没有动。他没有反驳程朔的话,就像同样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一个当下急需答案的疑问,那就再拖一拖,至少不需要在这个时候争出对错。
在这个难得安静的夜晚。
傅纭星敛下眼眸,平静几秒,指尖拨动第一根吉他琴弦。前奏出来,是甲壳虫乐队的《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
音乐来得突然,程朔心震了一下。极近的距离,傅纭星每一根眼睫的颤动都清晰得如同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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