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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宝宝你不要再生气惹。”她眉眼含笑地提醒道,“快去跨火盆吧,误了吉时就不好啦。”

虞家这种家庭,二公子大病初愈回家总是很讲究。

家里给他准备了一个烧着旧报纸的火盆,虞锦砚越过火盆便表示烧掉过往的病气跟霉运,迎接红火顺利的新生。

虞锦砚被余墨哄了一通,表情倒也不似之前那般难看了。

他先是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这才动作麻利地抬脚去迈火盆。

迈完火盆,又有专人用红布轻轻拍打他的身体。

接着虞琳琅还亲自往虞锦砚的手腕处系好带有黄金转运珠的红绳。

后面一家四口又用柚子叶洗手,洗净在医院沾染的病气。

虞家人全是联邦北境的斯拉夫民族,他们三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在这里大搞东洲黄种人的民俗……

这个场面在余墨看来就挺魔性的。

毕竟当初她这个正宗的黄种人出院时,她妈妈余昊女士都没搞过这些花里胡哨的东洲传统,她只是给她做了一大桌子菜补身体。

想起余昊女士,余墨偷瞄旁边的正用七步洗手法仔细洗手的虞锦砚。

阳光撒在omega的侧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让他如同西方神话故事里下凡的天使。

余昊女士对虞锦砚这位姑爷有多满意,她对自己女儿就有多不满。

她严重怀疑金尊玉贵、天真可爱的二少爷被自己女儿的花言巧语哄骗了,这才跟她勾搭在一起。

余昊女士对余墨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身为虞家的住家女仆,我的女儿勾搭雇主家的omega少爷已经是我忘恩负义!”

“如果你胆敢对少爷不好,老娘就把你腿当场打断!”

余昊身为虞氏的亲家,总不好继续留在虞家做女仆,靠伺候亲家全家赚钱。

所以女儿余墨的婚姻还直接导致余昊女士失业。

假如她知道女儿跟虞锦砚离婚了,那肯定新仇旧恨一起算,不会轻易饶过她。

想到现在在北境老家被迫提前退休的老母亲,余墨打了个冷颤。

她对亲妈的怂已经打败了她心里对虞锦砚的不满。

她见虞锦砚已经洗完手,正准备下一步动作。

她马上狗腿地拿过纸巾,主动揽下帮少爷擦手的服务。

她跟虞锦砚好聚好散,希望以后他能看在俩人战友一场的份上,帮她在老母亲余昊那里说说情。

余墨跟虞锦砚朝夕相处三年看似很长时间,实际上也仅仅占他们已有人生里的二十几分之三。

三年到底是顶不过那缺失的二十余年,俩人身份背景又格外悬殊,以至于虞锦砚有时真的摸不清余墨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在他眼里,余墨就是一个脑回路飘忽不定的女alpha。

她上一秒可以与他你侬我侬,下一秒便将他弃如敝屣,再下一秒又贴上来摇尾乞怜,仿佛前面俩人之间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虞锦砚目光锐利地盯着余墨,似乎想要从这个alpha俊美的表象看透她内心的复杂思想。

只可惜余墨只顾着低头为他擦手,没有抬头与他发生任何眼神交流。

少了眼睛这双心灵的窗户,虞锦砚就更摸不透余墨了。

俊女美男站在一起的场面总是令人赏心悦目。

当一个人低头为另一个人认真服务,另一个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她的时候,是商怀瑾认为最好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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