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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宁也站了许久,快些入席才是。”
“谢陛下。”萧恪谢恩却不动身,他看了眼女眷那边可以被留出来的位置,故作不知问道,“臣想替靖之向陛下陈情,这女眷的席位怕是不妥。”
齐帝来了兴致,反问道:“为何不妥?你们虽还未成婚,却也是朕金口玉言赐下的婚事,这男子不同女子,如今人既已过府,自算是皇家的媳妇,宁王妃是你二嫂,坐在她身边有何不妥?”
“陛下,太常寺办事拖沓,三书六聘皆无人奉行,便不算成礼。况且正因为靖之是男子,臣才不愿他与妇人同席,总该避嫌才是。”萧恪摸透了齐帝试探他的心意,索性更放肆道,“陛下也说是家宴,既然大嫂一个郡王妃都可以坐在宁王妃之前,臣想带靖之坐在身边,想来也合规矩。”
齐帝摆明了就是要把萧恪身边的人全部伤过一遍,若说萧恪能装模作样,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和他的生母却未必。几番试探下来,秦太妃和贺绥的表现他也都看在眼里,对萧恪的乖戾也就满意了几分,哈哈大笑几声便允了,换了内侍给燕郡王的席位上添副椅子和碗筷。
说是家宴,但齐帝铁血手腕多年,王室之中除了康王这等没心没肺的,其他人都吃得食不下咽,多数时候只是陪齐帝‘同乐’。
贺绥一直在默默听着,他明白萧恪心中难过,落座后便借着桌子杯盏遮掩偷偷伸手过去拉过萧恪的手,掰开攥得死紧的手指,果见那手心已被掐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指腹抚过伤口的时候碰触到了外翻的一处皮肉,萧恪咬紧牙关没有喊出声,身子却是抖了一下,贺绥最是能感受到那道伤痕。只是进宫前他随身的瓶罐伤药便被内侍搜罗了去,此刻也无法为萧恪敷药,只能避开伤口轻轻握住了萧恪的手指。
萧恪只是侧头回了贺绥一个浅浅的笑容,随即便转过了头。
但就是这一瞬的笑容也没有被齐帝漏掉,当上首的皇帝开口询问的那一刻,萧恪便知道今日这鸿门宴怕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齐帝的试探总是那么毫无征兆,自先宁王的死开始,这位九五至尊的疑心症便从未少过,断断续续的试探更是让人心力交瘁、防不胜防。
而萧恪深知重症下猛药,既然齐帝特意足了这上好的局只为试探宁王府、抚宁侯府对他的态度,萧恪便干脆快刀斩乱麻做得狠绝一些,最好一刀两断才干净得好。
心中有了计较,心也便定了下来,掩在桌下的手反过来攥了一下贺绥的手,萧恪自席间起身,嘴角笑容似是凉薄又似有几分讥讽之色。
“臣自然是要拜谢陛下隆恩的。”
“哦?朕做了什么让允宁说出如此一番话来?”
萧恪是死过一次的人,自然许多事上没那么忌讳,他把话引到此处,只待齐帝开口这般问,便坦言答道:“臣自幼丧父,幸得陛下接入宫中抚养。如今又委以重任,辅佐在太子殿下身边,自是对臣的恩德照顾。陛下又知臣心悦之人,特意降下恩旨将抚宁侯之子赐予臣。方才劳陛下垂询,靖之入府自是有悖纲常,初时才诸多不愿,也不知道是臣府中哪个嘴碎的竟嚼舌根嚼到了您耳中,臣实在惭愧。只是如今,靖之同臣同床共枕数月,早已没了那些许芥蒂,臣二人自是夫妻和睦,方才一时忘形,才在陛下面前情不自禁了些。”
在座女眷多是后宫妃嫔和各府王妃,萧恪娶男人这事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偏偏在他口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更是将这私密之语堂而皇之拿到皇室家宴之上来说。
萧恪这一番话下来,不知惊了多少王公贵戚。那些个面皮薄的女眷更是以帕子颜面,纷纷别过头去,不敢看这混账王爷。
“哈哈哈哈,小侄儿看着年纪不大,倒是颇有一番驭人手段。有趣!实在有趣!”齐帝未开口,坐在下首的康王便拍着大腿止不住地赞萧恪,不过那康王本也是流连花丛还娶了高门寡妇的混账皇室子,他开口夸萧恪,在旁人听来,不过是两个不入流的皇室子臭味相投罢了。末了康王还问了齐帝一句,“依臣弟看,皇兄这赐婚旨意太是妙。允宁小侄儿从前顽劣倔强,看看!这还没正经成婚便成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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