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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贺绥方才争论的朝政立足之事,他听了一耳朵,可一个内侍不懂其中门道,更是劝不成。
“主子,要不奴婢扶您回去歇着吧?”
萧恪点了点头,洪喜伸手过来扶他,只是主仆俩还没走出去几步,便有下人慌慌张张来禀又有客到。
洪喜抢先开口质询道:“又是何人?可有通报名姓身份?”
底下人老实答了,只说对方未着官府,却口口声声称是奉宫里命来的,姓沈。
萧恪此刻只感觉头痛,他这一日自晨起便没有消停过,先是太子后是齐帝,宴会上又为着秦太妃的事提心吊胆,好不容易回来了薛家闻讯上门,他又刚同贺绥意见不和伤神,此刻真是疲于应付姓沈的了。
“主子,要不奴婢去回了那位沈大人?”
“不必了。既是宫里的,多半推拖不得,去请过来吧。”
萧恪说完就折返回去坐下,趁着下人去请人的功夫单手支着头,靠坐着养养神。洪喜跟过来要帮他按按头,也被萧恪挥手挡开了。
“主子……”
“前些日子我带回来一小坛酒,就埋在堂前的榆树下,你去挖出来,再拿几个酒盅,茶就不必上了。”
“是。”洪喜前脚领命离开,没一会儿沈亟就被底下人领了进来。
“臣多有叨扰了。”
彼时萧恪正闭目养神,人未至声先到。
听到动静,萧恪才缓缓睁开眼,只是人依旧歪着头,斜靠着窝在太师椅中,仅仅是嗯了一声算是应答沈亟的寒暄了。面对的本就是个离经叛道的聪明人,他也懒得在对方面前拿腔拿调了。
沈亟毫不在意,只笑着说道:“前次王爷说您府上有壶佳酿,要择日请臣过府一品。只是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音讯,臣日思夜想,还是忍不住厚着脸皮上门了。”
“说人话。”
“嗤!王爷这般萎靡不振,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贺少爷的床榻之上劳累着了。”沈亟瞧萧恪一脸萎靡,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无视了对方凌厉的眼神,自顾自说道,“臣来此自是馋您府上那一口酒,顺道上门……贺喜。”
萧恪挑眉反问:“你的耳报神倒是灵,不过…本王又何喜之有?”
“通政司尽揽万民之声,不正是王爷权倾朝野的第一步?臣自是要来贺的。”
“沈亟,人太聪明往往死得也快。尤其是…你这种嘴上时不时没把门的。”萧恪因为有上辈子的经历,所以自觉能拿捏沈亟的心思,不过对于这心思莫测的太常寺卿能将他心思猜透,萧恪震惊之余还多了一分别的心思,“你今日来……是奉你哪个主子之命?”
沈亟挑眉答曰:“自是宫里那位主子之命。”
萧恪懒懒地合上了眼,冷笑一声道:“你要跟本王打哑谜可就没趣儿了。”
“王爷希望是谁,那便是谁。王爷如今大权在握,今日尚且只有寥寥数人知晓,明日待旨意一下,只怕燕郡王府的门槛都要被上门贺喜的朝臣踩烂,臣不爱凑那个热闹,所幸便今日贺喜。况且王爷今日连番奉旨入宫,想也是累了,何不只谈酒,不谈朝政?”
“呵。”萧恪未答,只轻笑了一声算是应了。
“主子。”正巧洪喜碰了那一小坛酒回来了,坛身被清洗过,他身后随行的侍从则端着一套崭新的酒具,可见是为了准备这些耽误些时候。
萧恪这才睁开眼,只是眉眼的疲态难以掩饰,他是真的不想同沈亟再‘勾心斗角’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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