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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扭头看向贺绥道:“阿绥,人我带来了,你想看什么问什么都行。”
贺绥看向少年,语气十分平和问道:“为何投毒?可有人指使?”
霍子溪垂着头,听到贺绥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道:“无人指使。只是草民先前以为王爷同霍奇沆瀣一气,戏耍草民,才生了投毒的念头。想着若是王爷未死,要必会与霍奇自相残杀,若是王爷不巧死了,圣上会派人惩治霍奇。”
霍子溪的目的与萧恪猜得差不多,不过是要利用萧恪将他的亲生父亲拉下水。
贺绥皱眉又问道:“你当真与你亲生父亲有如此深仇大恨?”贺绥往日所见,虽不乏也有那种对待嫡庶子女有失偏颇的父亲,但终归没见过子女能够恨自己生身父母至此的人,一时并不能理解霍子溪为何会有如此的恨意。
提起对霍奇的恨,霍子溪也有了些许底气,胸口积压多年的滔天恨意此刻取代了对于死亡的恐惧,他猛地抬头怒喝道:“你们懂什么?!霍奇那样的畜生也配为人父?!他根本不配为人!”
萧恪这时偏头过来同贺绥解释道:“宁芳远同我说他娘是被抢到府里的,霍奇最好抢他人的妻室,宁家那位大小姐也是行了六礼只差拜堂成亲被抢了去的。”
虽然早知霍奇种种恶心,但专抢他人妻室这事还是让贺绥感觉十分恶心,对面前少年不由多了一分同情。
哪知霍子溪听到萧恪的话,怒火再次被点燃,也不管他面对的人是谁,就好似要将这么多年积压的恨和苦楚都倾泻出来一般,大声吼道:“岂止这些!那个畜生只是图一时新鲜,根本不是真心!他甚至不将母亲当做一个人!他手下兵痞子一句戏言,他就将我母亲……”
霍子溪哽咽了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面上神情极为痛苦。单凭他此刻的模样,就可以想象这少年的生母遭受了如何禽兽不如的对待。
萧恪对此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他虽也因为想象到那妇人的遭遇而皱紧了眉却没有过多表示。少年失了生母,孤苦无依又强忍恨意,忍耐多年终得出手只为自己和母亲拼一个交代的模样,确实和过去的萧恪很像。
贺绥却已不忍心问下去,他也确实在霍子溪身上看到了萧恪的影子。所以在面对此情此景时,他没有如方才一段端坐着审视地上的少年,而是起身走过去半蹲下身将人揽在怀里,轻抚着少年的后背安抚道:“难过就哭出来,已经结束了。”
霍子溪被抱着身子有些僵硬,似乎还在刚刚的责问和愤怒中没有反应过来,眼泪憋在眼眶里,就那么干瞪着眼半晌,最终才在贺绥一下一下轻抚安慰声中泪水决堤,也不管面前人是谁,紧紧抱住了嚎啕大哭,这时候他才像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
主座上比霍子溪还要小一岁的萧恪脸都快绿了,他一拍桌子怒吼了一声臭小子,不过却被霍子溪放肆的哭声给盖了过去,再要张口,贺绥已转过头冲他摇了摇头,萧恪登时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却只能又坐了回去生闷气。
就是苦了贺绥,屋里两个半大小子都得照顾着。好不容易霍子溪停止了哭泣,他苦笑着坐回去安抚自家的‘大孩子’。
“允宁别闹了,你堂堂郡王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我!我……我比他小!”萧恪‘我’了半天最后憋出了一个理由,其实算上上辈子,他怎么也有三四十岁了,是而这么说得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头,因为底气不足声音也有些发虚。
贺绥闻言只是无奈摇了摇头道:“你与他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您是…贺绥,抚宁侯爷么?”堂中的霍子溪渐渐止了泪,他看着燕郡王同那‘侍卫’的言谈,立刻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不同,再听他们彼此的称呼,立刻觉察出了那侍卫的真实身份,只是他刚脱口而出,就收获了萧恪阴狠的目光,立刻便低下头去不敢多言。
“小子,别动歪心思。”
“……草民不敢。”
贺绥伸手拍了拍萧恪,冲他摇了摇头,方对着霍子溪直言道:“不错,我是贺绥。只是这事你务必烂在肚子里,若是走漏了风声,允宁再要杀你,我绝不会劝阻。”
“是,草民记下了。不知我接下来要被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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