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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爷公务繁忙,又恐大人回去寝食难安,特命我来为大人解惑。只是我等不过是王爷的鞍前卒,所以无法请大人去正厅坐着了。”
“无妨、无妨。”听到有解困之法,陈汴此刻也顾不上讲究自己朝廷命官的排场了,忙道,“不知王爷有何指点,还请先生明言。”
“王爷说大人是朝中有用之才,他不忍大人为此事所累,只是……”
“只是什么?!”
梁砚秋笑了笑,忽得提起了旁的事,扭头问了句:“听闻陈大人在朔州有位亲戚也是在朝为官之人?”
“是有这么一人。乃我族中同宗堂叔,如今是在朔州任一方知府。不知先生提起此人……”
“我家王爷说此人虽与范侍郎的事无关,可他行事不端、为官不仁,与京中也多有联系,有此种败类,说不准哪日就牵连着伤了陈大人的升官之路,毕竟去年陛下就曾因一曹姓败类罢黜朝中曹姓官员,陈大人总不想步曹氏后尘。”
“……”这让陈汴一时有些犯难,只因朔州那个做知府的堂叔与他家关系甚密,难保他出卖对方不会被反咬一口,可这话当着梁砚秋的面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便显得有些犹豫。
梁砚秋也有些紧张,他端起茶杯,借机掩饰自己心中的担忧。趁着喝茶的机会,抬眼打量了陈汴一下。
“大人犹豫也是应该,毕竟是同宗亲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王爷说大人有三日考量,三日之后便会将范侍郎所有罪证呈交御前,大人趁此机会仔细想想清楚,陈家…究竟要保谁?”
陈汴之后什么都没说便回去了,梁砚秋反倒没有先前的从容,晚间被萧恪瞅到他的神情还问了一句。
梁砚秋有些支支吾吾,直到萧恪紧逼着又问了一遍才将心中的犹豫说出口。
萧恪闻言却笑了声反问道:“怕我责怪你办事不力?还是羞于提起?”
梁砚秋未答。
“呵。眼下该慌的是陈汴才对,你搁这儿担心什么?”
“我……”
萧恪瞧梁砚秋这犹豫的模样,不由摇头叹了口气,也不再卖关子,出言开导:“陈汴是陈家官位最高之人不假,但他在族中是个晚辈。杜慷虽说得宠,但终归从前是个商贾,面子威望不足,陈汴和滋城知府是近亲,处置你爹这事他也有份,估摸着关系还不小…呵!这样的人除非他是丧心病狂之徒,不然是个人在出卖利益相关之人时都会掂量掂量,这也是为何那些和范圭有勾连之人先前不急,如今知晓东西在我手上,便一个个坐不住的缘故了。”
若是寻常官员,顾忌彼此背后党派利弊,恐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敢贸贸然将利益相关之人全数出卖,但换到了萧恪手中,却凭生了这诸多变故,只是梁砚秋对这官场泥潭涉足甚少,是而少了些经验与冷静。
“属下明白了,谢主子指点。”
萧恪放下碗筷,扭头看向梁砚秋,突然来了句,“砚秋,你……想入朝为官么?”
“属下不想。”
梁砚秋几乎是想也没想便答了,这倒是有些出乎萧恪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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