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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大方,臣却不敢随意处置。殿下既说无妨,那臣自然不敢隐瞒。”萧恪可对三皇子府上的莺莺燕燕没兴趣,更何况他孤身来的,回去却从三皇子府上带了一群人走,灭不灭口暂且不提,这动静委实大了些。虽说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名声,但还想耳根子清静两日。
“本王喜欢允宁的痛快。”
“太子殿下只是问臣,在他和您之间臣到底怎么选,是否真的要为了殿下您和东宫作对。”萧恪活了两辈子,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偏生他说的话已足够骇人,连三皇子自己听了都是面色一紧,自然无人怀疑太子殿下的原话是否真的如此。
储位已定,太子殿下却在大军出征的这个节骨眼上找上萧恪直接问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东宫已经知道了萧定淳的野心,皇位之争虽未撕破脸却也是摆在了台面上。
三皇子此刻笑不出来,阴着脸问了句:“那允宁打算如何选?”
萧定淳身后侍卫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将萧恪当场格杀的架势,叡王妃曹氏和薛侧妃几个女子脸色更是难看,尤其是薛侧妃这样出身商贾的小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萧恪此刻却笑出了声,他笑得很坦然,似乎并没有因为三皇子骤然生出的杀意而畏惧半分,反而十分淡然地反问了句:“臣若是要支持太子殿下,又何必同殿下实话实说?”
“允宁此话当真?”
“太子殿下对我家阿绥多有企图,只可惜阿绥与臣情意相许,为了这事臣与太子殿下已长久不和。三殿下,若您是臣,可会老老实实等着太子殿下继位?”
萧恪这话说得大胆,但凡在座有个心存歹心,萧恪少不得要落个妄议储君的大不敬罪名,不过也是因为他这话说得直白,三皇子脸色变好了些,他拿起桌上酒杯一口饮下,回以微笑,直言:“本王不会。”
“那殿下的回答既是臣的回答。”
“不过允宁近来与七皇弟走得颇近,听闻上次伏忠亲王的丧事也是七皇弟帮着允宁说项,要不然…你这膝盖怕是好不了了。”
“那个位子惹人垂涎,七殿下与殿下一样都是陛下的皇子,莼昭仪在宫中盛宠多年,生出这样的心思…三殿下应当不意外才是。”
九五至尊的宝座何止是惹人垂涎,历朝历代无人可免俗,什么父子兄弟、君臣之别,少不得都得为那个位子争破头,萧恪这话说得实在,三皇子一时竟不知该怎么问下去,“本王就喜欢允宁实在这一点。”
“殿下谬赞。”
“那允宁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可愿和堂哥我说一说。”
萧恪执杯敬向三皇子,对方也稀里糊涂跟着举杯,待酒饮下萧恪才道:“臣出身宁王府,自小便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活得潇洒,今时今日便再加上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与阿绥一道平安喜乐罢了,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也懒得整日操心劳神,自然是盼君主贤明,没那么多隔阂猜忌,君臣和睦罢了。若是一国之君年少不知事,免不了将来那些老古板整日参我居心叵测。”
这便算是将与萧恪有嫌隙的太子和年纪尚小的七皇子排除了,三皇子的脸色转好,大手一挥朗声笑道:“允宁说得极是。”
四周的侍卫得了暗示,此刻才撤了手,三皇子妃一直盯着丈夫和萧恪,心悬在嗓子眼,生怕丈夫一个糊涂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见到四周戒备的侍卫撤手心才略略放下。
许是因为得了满意的答复,萧定淳心情不错,连喝了好几杯,谁也劝不住。
末了放下酒杯看向萧恪,想也没想便道:“说起抚宁侯,如今人出征,允宁府中人丁空虚,本王这个做兄长的实在担忧。你如今年岁渐长,也该考虑后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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