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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虽未亲眼见过,早些年却听人说过。”黄友光脸色变得难看,一字一句说道,“传闻北燕诸部中有一支部族极其骁勇善战,部族内人皆茹毛饮血的鬼神。而其部族兵力甚至可以和北燕王庭抗衡,只不过这支部族常居北燕西北之地,从不出兵助战,也不参与北燕王室纷争。而整个北燕大大小小部族只有他们可以用狼为图腾,这个部族的首领又被称呼为狼主。”

“末将与贺副将所想一样。虽说先锋军当时与大军相距甚远,可三千人均是骑兵,北燕人再怎么勇猛也不会无一活口杀出,更不会在左右军皆已加快行军脚步的情况下撤得无影无踪,可若是这只传闻中的‘狼’现身,一切倒都能解释得通了。所以末将等盼将军三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此刻出兵非但不是上策,反而可能是自掘坟墓!”

若真是这支传闻中的部族现身,他们一无所知,贸然出兵不仅要不回被俘虏的将领,甚至还可能搭更多条人命进去。

白子骞戳中了黄友光的痛点,眼下最承受不了败仗的就是他了。

果不其然,白子骞这一说,黄友光心里立刻有了数,拍板决定避战坚守,一面派出两路人马。一路再叹北燕大营状况,一路则返回定州向安北节度使程昌年借兵借人。

而贺绥也有自己的想法,晚上和同僚交班之后,他并没有立刻歇下,而是返回营帐取了纸笔开始写信。

军中书信送出前都要被拆开检查,以防有人钻空子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传递出去,贺绥记着这个事,也不好在信上说得太多,只将狼主之事托于萧恪查清楚,其余的他相信以萧恪的聪慧定然能明白他言下之意。

“贺兄弟身上有伤,既换了班还是早些歇息吧。”一名副将端着油灯走过来关怀了两句,整个军营都知道贺绥被罚的事。不过他们本就是京畿大营出来的,裨将说好听了是副将,实际军衔并不高,在京畿大营时也是五六个人住一个营房。相对于寻常兵卒二三十人住一个大通铺自是好些,不过却同那些将军的营帐没得比。而同在一个营帐中住的几人对这位没有丝毫架子排场的侯爷很是亲近,至于那些个嫁男人之类的流言几人也是不听不信。

“吵着卢大哥安寝了,是油灯太晃了么?”贺绥收了信,对坐在身边的汉子抱歉一笑。

卢仲摇了摇头道:“你来之前,咱们都是跟着将军四处征战过的,有个风吹草动都能醒,没什么吵不吵的,哥哥是关心兄弟你这身子。家书何时写都成,左右这一时半会的也寄不回家中,别为了这个伤自己的身子。”

“多谢卢大哥关心,我无事。”贺绥心中满是心事,仍是努力回忆与龚野从前来往的各种细节,寄希望于抓住蛛丝马迹。心事重重,自是睡不着,索性辞了卢仲,披了甲,揣着信出了营帐。

……

“额日钦,你…啊!”

北燕大营的大帐内又是另一番光景,帐内传来男人断断续续的咒骂,外面把守的狼图卫却好似浑然不觉,眼睛直勾勾盯着四周,为狼主牢牢把守着军帐。

帐内龚野刚喘了口气就又被人从后提着按了回去,登时气息一滞,张口就要再骂,然而他的话却因为额日钦的粗暴而难以出口。草原的汉子没有那许多委婉柔情,更不要说是把掠夺刻在骨血里的呼图邪部,额日钦作为狼主,只会更甚。

龚野只觉得自己一口气都要被撞得细碎,男人很了解怎么让他闭嘴,即便再有什么怨言,把人按在大营从日落弄到深夜,管你先前有多勇武,都得出气多进气少。

等额日钦一脸餍足歇下的时候,龚野已经一动不动瘫在软毯上,只剩下一口微弱的气吊着,背上披着一张勉强盖到大腿的白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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