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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走了几步却突然停下脚步,抬头往人群中瞅了一眼。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站着的几个人中恰好有费泓。
虽说贺绥被罚已经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了,而自那次贺绥一人力压北燕狼主麾下三将军,换回被俘的两人之后,费泓算是念着贺绥的救命之恩,并不像先前那般针对。虽说算不上多亲近,好歹也是再没红过脸的关系。但这并不代表这事完全过去了,至少众人还没忘了这茬儿。如今萧恪到了,还没说什么就先盯上了费泓,摆明了就是已经知道这事了。那些从京中出来熟悉萧恪手段做派的将领不由站得离费泓远了些,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他们可不想莫名其妙被牵累进去。
费泓先前多是听人说起燕郡王,即便有见过面,也是寥寥数次,从未真正放在心上。而今被人盯着,才晓得先前天真,连忙把头转到一边去,没敢再同萧恪对视。
“王爷怎么了?”黄友光就是传消息的人,他虽卖好给萧恪,却也不愿意轻易开罪祁太尉,此刻站在一旁出生询问,却做出一副懵然不知的模样。
萧恪收回视线,并没有选择当即发作,而是摇头轻笑了下说道:“无事。”
军中将领不多时都被传唤而来,官职高些的便入得帐中,似裨将、校尉等低阶武官则在大帐外听着。黄友光有意安排,贺绥自然是站在帐外第一排最显然的位置,一抬头便可将大帐内的人看得清楚。
萧恪的视线自贺绥出现起便没有挪开过,他本就是辅助之职,此刻更是光明正大站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贺绥瞧。尽管他二人分别不过数月,萧恪心境却完全不像上辈子,在京城的日子真可谓是度日如年。只是尽管此刻心中溢满重逢之喜,面上却要克制,听黄友光手下将领将这几个月来大小战事一一呈报。旁边自有随行文书记录在案,只待稍后挑拣着写到折子里发回京城去。
齐帝暴政多年,是而那回话的将军并不敢将实话告知,除了先前齐帝已知晓的一败的,其余或有小败也都是一笔略过。左右朱昭也不懂这些,他们刚来还没查行军主簿的册子,是或不是一时也听不出来真假。
朱昭也没指望真的听懂,他这个监军的作用不过是分走黄友光的一部分权柄,是帝王制约在外征战将领的一颗棋罢了。齐帝也好、北境军也罢,没人真盼着他听明白,不过是例行公事,顺道在这些将领回禀战情之后以帝王的口吻训示警醒几句。
萧恪站在一旁,在收回与贺绥对视的眼神之后,扫向了帐中十几名将领,其中有几人被盯得发毛,不自觉移开视线,回过神又怕萧恪误会,连忙抬头,却见人已经没再看过来了。
“郡王。”
耳旁突然传来人声,萧恪回过头见朱昭正看向自己。
黄友光这时也在一旁道:“王爷可还有话示下?”
萧恪不太懂战事,但他很懂人心,听那小将禀报,都不用细想便知是黄友光等几人美饰过的,不过他本也不是为了听真话,且此刻又当着上下一干军中武将,并未当场发作。闻言一笑,“黄老将军抬举本王了。陛下命本王来,不过是从旁协助朱大人,也是跟着将军学些兵法云云,哪有什么资格对军务指手画脚。”
他言下之意便是无心插手军务。
黄友光闻言神情松缓下来,在旁硬盒道:“王爷过谦了。既是如此,您若是有何不解只管向白将军询问便是,白将军提领北境军多年,最是熟悉边务。”白子骞是贺绥的姐夫,且自前些时日他们接了圣旨,黄友光便下令将贺绥调去了白子骞身边为副将。一来是方便萧恪来了可以名正言顺找人,二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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