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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作的腔调、含笑的面孔,此刻在众将眼中却显得格外渗人。在场之人或惧怕、或担忧、或幸灾乐祸,唯有站在一旁的提督太监朱昭目露异色,盯着萧恪的眼神难以言说。
“恕末将直言,王爷这是公报私仇!贺副将当日是违了军法,王爷若是不悦同末将言明便是,何必连累他人妻小!”
萧恪看着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人,冷笑一声道:“你看,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是不知道痛。不过有句话本王要敬告费将军,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王刚刚可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尊夫人无法写的家书代为转达,费将军该‘谢’我。诸位将军,本王说得可对?”
这一番下来,哪还有人敢说不。
费泓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而后强忍着心中不忿向萧恪赔不是,随后又追问道:“那烦请王爷告知,小儿到底出了何事?”
萧恪未答,而是反问道:“费将军可知令郎在京中勾栏院有一相好的花娘,叫漪澜?”
公卿子弟与勾栏院的妓子,平日说出去是男人的风流韵事,可在官场军帐中被公然提起,便是丢脸了。费泓脸色一变,显然是知道这事的。
萧恪这时才道:“前些时日,茂国公府的长孙也看上了那名花娘,与令郎动了手。好在国公府家教甚严,茂国公在得知此事后命长子携孙儿亲自到费将军府上道歉,满京城都传遍了。这事本该就这么过去,可没想到令郎不知是怎么想的,竟光天化日之下将茂国公府的长孙打死了。这事惊动了大理寺,如今人是压在了大理寺监牢之中,尊夫人听闻噩耗,一下子就病倒了。本王奉旨出京的时候,令郎的案子三司还未公审。”
茂国公出身行伍,当年军功卓著,军中将领没有人不知道茂国公的。只不过后来出了先宁王和贺老将军的事,茂国公老爷子便心灰意冷,不再参与其他事。茂国公长子任工部尚书,次子正是这次被派来的援军主将。与妓子厮混、争风吃醋,在茂国公府主动上门赔礼道歉的情况下公然打死茂国公府的长孙,这样的罪责任谁也洗不干净。
萧恪却还要在费泓肝胆俱裂的时候再补上一刀。
“费将军,当街打死茂国公府长孙的是令郎,本王一没栽赃、二没陷害,你还想说是本王挟私报复?”
话已至此,费泓再无言反驳。他很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性,不是没可能做出这种混账事,这其中固然有萧恪推波助澜的可能,但众目睽睽之下已无话可抵赖,他更没有证据证明是燕郡王报复,这个亏注定是要咽下去的。 w?a?n?g?阯?F?a?B?u?页?i????u???è?n?2??????⑤???????m
军帐之中一片寂然。
一直没说话的朱昭此刻却突然出言斥责道:“费将军无端臆测在先,恶语中伤燕郡王在后,杂家听着实在污了耳朵,黄将军,您看?”
“朱监军说得是。费将军确实一时糊涂冒犯了王爷,不如罚二十军棍以儆效尤?”黄友光压根压根没犹豫,直接下令罚了,不过他还是拿捏着分寸,
朱昭没应声。
萧恪开口道:“费将军是军中栋梁,既是为了家中不争气的儿子,一时失言也是情有可原。况且冒犯本王又不是违了什么军法,便请黄老将军折去一半,小惩大诫便罢了。”折去一半,正好是十军棍,便是重现了当日费泓给贺绥下马威时的情景,萧恪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瞧着黄友光的,他这一手才是杀鸡儆猴,既打压了费泓,也警告了黄友光。
黄友光只当做不知其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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