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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换了副平易近人的模样,直言:“廖将军见谅,实在是将军这话让本王觉得过于有趣了。贺将军昨日已领了封赏的圣旨,是陛下亲笔御封的怀化将军,怎么廖将军还当人是无品的裨将那般使唤?”
“臣绝无此意!”其实廖明德的本意只是想巴结萧恪,从前在京中时,萧恪就恨不得天天同贺绥绑在一起,如今六年未见,想必是看不够人的。他原想着顺水推舟送个小人情给萧恪,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爷脾气古怪,不知什么时候哪句话便又错了,只能忙不迭道歉,“只是想着贺将军对京畿大营最是熟悉,又与王爷心有灵犀,便想着劳烦贺将军一番。”
“军营重地,又不是什么随意游玩的去处,本王原也不该到处乱闯。不过廖将军的美意本王还是不愿辜负的,不如……”萧恪随手一指廖明德身后跟着的一个人,随即说道,“就他好了。廖将军的额副将亲兵想来也够了,不过是引路罢了。昨日回营修整,都没让诸位将军聚一起议事,正好我逛我的,你们商议你们的,也不耽误正事。”
“是,多谢王爷体谅。”
廖明德有了台阶下,忙答谢了,随后便将自己的副将指派为萧恪领路。
那副将原是与廖明德沾亲带故的亲戚子侄,虽不太懂萧恪可怕在哪里,却也牢记廖明德的叮嘱,除去领路,其余的话都是一问三不知,生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可没成想提心吊胆了一路,萧恪却始终没主动开口问过什么,待回去复命时便如实将这一事禀报了。
快至辰时,才有宫中宣旨内监赶来大营外宣旨,只召了三品及以上的武将入朝。
传完圣意,那领头太监复找上萧恪,恭敬说道:“陛下昨日已命太子殿下至太庙行祭礼,今日召诸将入朝述职复命后,未时三刻于端庆殿设宴庆贺,陛下说这是天大的喜事,唯恐司礼监顾不周全,故诸位将军复命归府之后,请王爷暂且留在宫中照应着。”
“臣…谨遵圣意。”
此次入城,除了被传召的十数名武将,随行不过百来人,余下的皆留守于京畿大营之中。而昨日被单独召见的黄友光也在城外不远处同大军会和,老将军仍身披甲胄,只是面上难掩喜色。
其实今日召诸将,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昨日黄友光入宫已将兵权交还,今天大张旗鼓做这么一出不过是要在群臣面前演一场交换虎符的戏码罢了。该如何封赏安排齐帝心中一早便有定论,贺绥的封赏也是一样。
至未时端庆殿摆宴,君臣同乐。齐帝毫不吝啬对于此次有功之臣的褒奖,只是在萧恪看来,这一幕颇为讽刺。齐帝继位之初尚维持了几分先帝的和政,但随着皇权稳固,那些曾经的功勋老臣,尤其是以萧恪和贺绥二人父亲为首的武将便收到了排挤,朝中一时重文轻武。如今皇子日渐年长,朝臣纷纷站队,齐帝感觉力不从心,这才又打起了武将的主意。在深受当年暴政之害的萧恪看来,如何不讽刺好笑。
众臣自是不管那些,对他们来说被齐帝褒扬的两人才是他们要顾及的。一个便是受封元阳侯的黄友光,另一个则是从小将一跃成为右金吾卫将军的贺绥。而这二人相较之下,前者只是一个空衔的富贵闲人,后者却是实打实掌握京城禁军的将军之一,谁才是皇帝真正要抬举,值得朝臣巴结的人,那些为官多年的老狐狸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一时间溢美吹捧之语不绝于耳,好似生怕自己巴结得慢了落了下风,同僚之中敬酒恭贺更是不在少数。其中最为可笑的便是从前那些讥讽过贺绥‘嫁’了萧恪便没用的人,瞧着他们今日把脸一抹,恨不得要将男子之间嫁娶之事吹上了天去的模样,真不知当年埋头苦读的圣贤书是否都读进了狗肚子里去了。
萧恪在旁瞧着,贺绥心意他已明了,自然不会担心那些人善变的嘴脸的曲意逢迎会对贺绥造成什么影响,只是看着那一杯杯下肚的美酒,仍不由担心贺绥的身子罢了。
太子身为东宫储君,自然也是要贺上一贺的,不过与旁人的逢迎不同,他是真心相贺的。只不过看到贺绥如今游刃有余应付那些朝臣,心中五味杂陈。
“恭喜贺将军,吾在此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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