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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与贺绥一起回来时,抚宁侯府已是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不过萧恪可以忽略在旁充数的白琮,进了正堂,先是给贺牧和白子骞行了一礼,而后贺绥先开口道:“长姐,我们回来了。”
是‘我们’而不是‘我’,贺牧听出了弟弟话中暗含的立场,稍稍沉思后看向萧恪,直截了当问道:“此次阿绥受封右金吾将军之事,陛下究竟如何打算的?”
“诸子年长,朝中党项之争在所难免,陛下渐感力不从心,不止贺家与黄家,但凡从前夺过兵权的可用之臣陛下都会慢慢启用。”
贺牧脸上并无半分喜色。今上性情反复无常,这些年她一直冷眼瞧着,从前齐帝对祁氏有多倚重,眼下便有多嫌弃。贺家经历过一次,自然清楚花无千日红人无百日好的道理,撞上如今龙椅上这位皇帝,贺绥如今能被抬举,将来就能被再忌惮一次。可比起家族兴衰,她更担心弟弟的将来,生父当年是如何死的,贺牧可不会忘记。
“纵然此刻得陛下看重,难保将来不会再重蹈覆辙,我不想我阿弟有任何不妥。比起富贵权势,我宁可他只做寻常兵卒。”
萧恪听出贺牧言下之意,可他却摇了摇头。
“牧姐心中担忧我自然明白,当年的宁王府又何尝不是如此?说到底贺老将军当年也是因为同我父王私交甚笃才招来此祸。不过我同父王不同,天生反骨,学不会逆来顺受,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阿绥陷入贺老将军当年不利的境地。”
贺牧看着眼前的青年,这些年她在京中看似两耳不闻窗外事,却是亲眼瞧着那个略有几分机灵劲儿的少年如何一步步成为权倾朝野的宠臣。而正如萧恪自己所说,他和他生父谦逊不争的温柔性子截然不同,圆滑的处事秉性也盖不住皮囊之下的疯狂,时刻透着与年纪不符的老练。
而就是这样一个她都难琢磨透的人,却对她的弟弟情根深种,贺牧身为姐姐,一时不知是担忧多谢还是欣慰更多。
“你最好牢记你今日所说。”
萧恪收敛全身锋芒,双手交叠,默默向坐在主位上的贺牧躬身一拜,无需过多言语也足够证明。
贺牧看向自己弟弟,贺绥淡然回望长姐。他点了点头,同样语气坚定说道:“我已决定,此生唯他一人,无论如何,生死相随。今日陛下重提赐婚一事,望长姐明悉我二人情谊。”
说罢也同萧恪那般,躬身拜了下去。
“舅舅……”白琮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相劝,只能转头看向贺牧,“娘……”
贺牧重重叹了口气,白子骞自旁边伸手过来,正覆在妻子手背上,轻声道:“他们两个都是有主意的孩子,这一点咱们七年前就知道了,不是嘛?他们已非孩童,凡事必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咱们只需要默默看着就够了。”
其实丈夫所言,贺牧当然也清楚,她也并并非那等迂腐之人,不然七年前边境萧恪表白时,她便可将这祸害自己弟弟的小子打出去了。
“你们自小相伴,情谊非比寻常。既是已下定决心,我便只有一句话要讲给你听。”话是对着萧恪说的,贺牧松开了攥紧的拳,长舒了一口气,语气郑重说道,“我弟弟……今后就拜托你了。”
萧恪闻言一震,他抬起头直视贺牧的双眼。而后一撩下摆直接便跪了下去,贺牧下意识想去扶,被丈夫按了下便安然受了萧恪的大礼。并非是白子骞托大,而是这一礼并非是燕郡王跪拜臣子,而只是萧恪淡淡作为贺绥此生伴侣对贺牧这个做姐姐的尊重。
“长姐放心,只要我萧恪还有一口气在,此生就绝不让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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