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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按规矩她是内宅女子,即便贺绥勉强也算是她的堂妯娌,但对方到底是外男。可自燕郡王萧恪出事,她的丈夫就摆出了一副不想沾染的态度。今日贺绥拜府,更是直接装病不见,叫亲随传话让自己去将人打发了,纵然叡王妃早已清楚丈夫是什么混账性子,听说这事却也只觉荒唐。奈何叡王膝下没有儿子,纵然不太合礼法,也只能由她这个正头王妃去待客了。
“王爷近来身子不适,今日刚请了大夫过府,实在是起不来身,慢待将军了。”
叡王昨日还去上朝,今日就起不来身,这样的话一听便是借口,贺绥一听便明白了。他看向一脸为难的叡王妃,平静回道:“王妃费心,原是臣今日来得唐突。叡王爷既是身子不适,那臣便改日再来拜访。”
“将军!”眼见贺绥起身告辞,叡王妃猛地站起身唤住了对方,只是她心中尚有几分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询问道,“郡王…可还安好?”
贺绥转回身道:“有劳王妃挂心,允宁自是无事。”
他说得坦然自信,完全不像是自我安慰的话,而这样肯定的话由贺绥说出口,平白让人心中多了一分安稳。叡王妃攥了下拳,而后似乎心中做好了决定一般抬起头说道:“这些年多亏了允宁教导敏仪,我这个做母亲的心中无甚感激。王爷不知道,但我和敏仪清楚,允宁并非池中物,此次事虽大,想必…也困不住他。”
贺绥点了点头淡定答道:“自然。”
女人双手交叠用力攥了攥。丈夫叡王是糊涂人,可她却不是。曹氏虽不是贺牧那样可以上阵杀敌的女中豪杰,但到底也是护国公的掌上明珠,有些事看得比丈夫要清楚。她对什么皇后之位并无野心,也不在乎叡王能不能当皇帝。此生所求,不过是父母康健,女儿平安喜乐,所以越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取舍之上,她越是不能糊涂。
如今萧恪下狱,贺绥登门,旁人说他是求情,可曹氏却瞧出了其中不同的意味。
想清楚这一切的女人抬起头,朝贺绥欠身一拜,语气坚定说道:“家父与家兄虽淡薄名利多年,但到底在公府侯门中颇有些人脉,愿助允宁一臂之力,只求日后二位照拂敏仪,莫让她走与我一样的错路!”
“王妃切莫如此!”到底是男女有别,贺绥不愿给叡王妃招来麻烦,只能让叡王妃的侍女将她扶起,而后退了一步礼数周全回了一礼后方道,“王妃心意臣已明白,郡主才思敏捷,气度非凡,并非寻常女儿家。允宁也是看着郡主长大的,自然盼着郡主好。”
贺绥早已知晓萧恪心中打算,他虽未见过这位敏仪郡主,却相信萧恪的判断。叡王目光短浅,宠妾灭妻之名京中无人不知,这样的人连大事都拎不清,不怪连叡王妃都要将女儿托付给他们。只不过想到萧恪为此不惜扶叡王这等昏庸之人爬上皇位,便更加好奇那位敏仪郡主究竟是何样的女儿家。
叡王妃解下腰间一块玉佩,交由侍女转交给贺绥,见他双手接了,曹氏才解释道:“家父与贺老将军是故交,想必不会为难贺将军,不过为妨父兄顾忌我,这块玉佩便交给将军当作信物。这玉是父亲命人为我做的,这些年来从不离身,父兄见此玉,便明白我的心意了。”
贺绥将那块玉谨慎妥帖收好了,毕竟是叡王妃的贴身物件,若是让有心之人瞧见了,必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收了玉,他又朝曹氏恭敬一拜道:“多谢王妃,王妃苦心…臣自会告知允宁,今日王爷既身子不适,那臣便告辞了。”
“我不便亲送将军,还请将军……”
“母妃,女儿可以替您送贺将军。”
一道清亮女声传入偏厅内两人耳中,回身看去,只见一身形高挑的少女站在厅外,正是叡王嫡长女敏仪郡主萧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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