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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期盼,奈何多年冷遇早让她学会了狠下心肠,面上敷衍着叡王,每每被召入宫时,越发恭敬柔顺,还带了府中的糕点,只说是叡王特意带来让陈贵妃一同乐一乐。
看着陈贵妃乐呵呵吃下那些掺了东西的糕点,叡王妃垂下眼眸,面上只淡淡地笑着。
萧恪最是知道如何气现在的齐帝,他一字未往太子身上栽,只说韩国公和祁太尉借着过寿辰的机会,从宫中将太子请了去,还请了骁骑营统领去,原是还有千牛卫将军的,不过后者只是假意答应赴宴,实则给左右金吾卫去了信,这才人赃并获,将意图笼络禁军逼宫篡位的韩国公与祁太尉拿下。
韩国公是太子的岳丈,祁太尉是太子的亲娘舅,而太子当日也在场,以齐帝多思多疑的性子,无需萧恪可以提,也足够他想象了。天子卧榻,岂容他人酣睡,更不要说这个是在他死了之后就能顺理成章继承皇位的长子,原本都病得下不了床的齐帝愣是被气到坐起来,双臂挥舞着,恨不得太子这个儿子就在面前,好让他掐死这个逆子。
而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废储一事任言官如何劝说都无法改变皇帝心意。
圣旨一下,废黜了萧定昊的太子之位,变为清河王,赶去了最东的潮州镇守大齐疆土,且永生永世不得回京。至于主谋的祁氏与韩国公则褫夺了所有的爵位尊荣,家产罚没充公,不论府中男女老幼,一律问斩,夷灭三族男丁,妻女一律没为官奴,遇大赦不赦。
其实照齐帝的心思,是恨不得连萧定昊这个儿子一并赐死的,但朝会之上,底下臣子乌泱泱跪了一大片,全是求情的。一开始求着不要废储,恐社稷动摇,见齐帝打定了废储的心思,才转而求顾惜父子情分,念在废太子并没有真的参与谋反放他一个生路。昔日东宫储君如今囚在宗正寺,只等着皇帝的处置,而龙椅旁,荣亲王萧恪含笑而立,不时俯下身悉心关怀天子龙体,底下一群人头磕破了都不能换齐帝记起一丝丝父子情分,萧恪只俯身同齐帝耳语几句,天子便松了口,众臣再看那病重的皇帝时,眼睛不由移向一旁的萧恪,只觉得天子此刻不过是荣亲王手中的提线木偶罢了。
叡王几次试图想置废太子于死地,都被萧恪从中打断,最后更是以龙体不安为由,单方面宣布了退朝。
萧定淳看着被萧恪搀扶走的父皇背影,有那么一瞬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不过很快,这点子担忧就被争夺储君之位这事给挤开了。萧定昊没了威胁不假,但还有一个贼心不死的老七,若没有萧恪,他此刻与老七难分伯仲,也因此更是担忧,便全身心投入与昭王萧定闻的储位之争里去了。
楚氏和祁氏都是自前朝起就盘踞在京城的豪门权贵,不说三族九族,便是两府满门算起来也有近百人之数,那几日,京中的血腥味久久不散,不说百姓畏惧,便是满朝文武也没几个不被吓破了胆。而随着当日所有牵连之人死去,便无人知晓当日谋逆一案中另牵连了一个人。
啪、啪、啪!
“撒谎欺瞒爹娘一桩!偷入你舅舅书房行鸡鸣狗盗之事一桩!是非黑白不分构陷亲人一桩!你、你想气死为娘啊!”贺牧举着竹板,眼中含泪,一下下打在儿子背上,边打边骂便掉泪。白琮仅穿着一件单衣,冬日跪在院子里,背上已染了几道血色,却咬住下唇一个字不肯多说,自那日被贺绥带回家起便是这副模样。贺牧夫妇得知了当日事,震惊之余实在不敢相信,问白琮,他一个字不曾否认,这才逼得贺牧哭着也要打儿子一顿。
“长姐!别打了!”
听了消息匆匆赶回府的贺绥抢下了姐姐手中的竹板,只叹了口气将亲姐姐抱在怀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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