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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气喘得更加急促,他的手臂落下来,手指恨不得戳到面前青年的脸上,“你!你说!”
跪侍的年轻宗亲眼睛都不眨一下,冷静答道:“回陛下,臣也听得清楚,是要立叡王殿下为新君!”
“反了!反了!”齐帝现在每喘一口气,那声都如破风箱一般,显然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但他仍不肯相信,扯着脖子大喊着裴东安的名字。
而正是这个配了齐帝几十年的老太监给了皇帝沉重的一击,大太监连龙床都未敢接近,只站在齐帝能看得见的地方,垂着头恭敬说道:“陛下,奴婢方才听您说得也是叡王殿下的名儿啊!”
“呼…呼……贼子!乱臣贼子!你!”谨慎多疑了一辈子的齐帝终于在此刻明白了什么,他试图翻身去抓萧恪,却被跪在床边的宗亲牢牢按住。既是此刻回光返照让他有了几分气力,却敌不过一个成年男子,抓不到萧恪,他便啐了面前的宗亲一口,然后双目圆睁瞪着萧恪,大骂道,“贼子!你跟你爹一样!朕…朕当初就不该放过你们!真就该断了萧佑炀的根儿!狼子野心的畜生!”
萧恪脸色阴沉,他居高临下看着狼狈的齐帝,那眼神如同看一条垂死挣扎的野狗。
这时一阵笑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本等在大殿的康王缓缓走了进来,听到齐帝死到临头还在攀蔑七哥,他如何能忍得。在齐帝震惊的目光下,康王眼神怨毒,他一步步接近,拨开了原本跪候的宗亲,很随意地坐在龙床上,将齐帝的手扒拉到一边。看着连自己翻身都十分困难的齐帝,讥讽道:“萧佑衡,瞧瞧你如今这副狼狈模样,好不好笑啊?!”
齐帝力气用尽,嘴里只不断重复着贼子两个字。
康王冷笑了声,却坐直了看向萧恪。
“陛下,有句话您说错了。”一直阴沉着脸的萧恪此时冷冷开口,“父王当年若有臣一半心狠,您又岂能稳坐龙椅几十年?!陛下冷血多疑,连一母所生的亲弟弟都能戕害至死,今日众叛亲离也是您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几个字,萧恪每个字都咬得极重,那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也是他两辈子苦难的源头,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咽下了多少委屈苦楚,才走到今日这一步。大仇得报,自是要将心中恨意都诉诸干净。
而萧恪所言,也是致使宗亲和裴东安这样近臣背叛齐帝投向萧恪与康王的原因。一个连同胞兄弟都能无情杀害的皇帝,谁敢付诸满腔忠心,更不要说这皇帝倒行逆施,只为将权力和皇位都捏在自己手中,亲近意味着知道更多秘密,也意味着那把名为疑心的屠刀时刻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自是无人敢真的全身心信任齐帝。可以说今时今日的局面确实是皇帝一手酿成了,怪不得谁。
“好侄儿,你可说完了?”
“说完了,皇叔请。”
康王一直等的是这一刻,多年仇恨积压心中,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看得出几分残忍,他看向齐帝,语气中带了几分遗憾得说道:“可惜啊!若不是要看不出破绽,我真想将你的肉一片片刮下来!”
“萧佑涟!你放肆!该死!”
康王听他垂死挣扎的怒骂,脸上满是讥讽之色。男人心思一转,突然饶有兴致说道:“萧佑衡,不瞒你说,其实我原本是想联手北燕,毁了你这江山,让你尝尝亡国之君的屈辱的。可偏偏我又舍不得七哥拼力守护的江山,幸好…我的好侄儿中途找到我,说了一个更好的法子。你猜…咱们的好侄儿为何要让老三那个废物继位?”
齐帝只喘着粗气,仍坚持骂道:“……贼子!”
“呵。”康王提起这个好点子就忍不住捧腹大笑,丝毫不介意一屋子人将萧恪的真实目都听了去,“好侄儿他啊……要让你最瞧不起的女子,做大齐的新皇!老三的长女敏仪,你可还记得?那真是个聪明的丫头!萧佑衡,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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