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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他单手拎起地上的女人丢在凳子上，转过脸神色复杂地盯着南乔，沉声问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给她喝了药？”

“是喝了。”南乔语气淡淡。

李团长和杨指导面色一惊，瞪大眼睛，蓦地一拍桌子呵斥道：

“你？！这是犯法，要坐牢的！”

南乔神色自若，讥笑道：“不是药，是面粉，她嗓子根本没事，若有事也是她自己用指甲抠的。”

“你说什么？面粉？！”李菁腾地从凳子上弹起，“你撒谎！你明明就是下了药，现在又不敢承认了！”

南乔冷哼：“真要是药，你还能又哭又喊这么久？”

李菁一时哑言，手摸着自己喉咙吞咽了几下，紧接着激动得又哭又笑起来：“我没事，哈哈！嗓子没事，太好了！”

李团长大怒，再次“砰”地一拳砸在茶几上，声响之大，震得桌上的茶杯跳起来哐哐作响。

“李菁，瞧你疯疯癫癫的，还像个军人嘛！等会给我去操场站两小时军姿去！”

“噢。”

南乔走到沙发前站定，目光不避不退，直视李团长眼睛，开门见山地说：“节目被取消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话，不止李团长，旁边两人也立马看了过来。

“什么原因？”

“这首歌的歌词不合适眼下。”南乔把罗维的话简述了一遍。

李团长看看李菁又看看南乔，思忖着问，“你跟谁打听到的？”

“罗维，不信的话，你可以再问问他或者其他人。”说到这，南乔忽然话锋一转，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一字一句道，“对于李菁恶意在背后造谣我取消她春晚资格，造谣我诬陷周婷婷这两件事，不知道团里打算如何处置？”

听到这话，李菁刚恢复了半丝血色的脸蓦地转青再转白，她摇摇头，再次慌慌张张往旁边躲：“我没有，我没有造谣……”

“怎么，还不承认？”南乔扯了扯嘴角，一步一步逼至她面前，附耳低声道，“药可以是假的，也可以是……”

不！

嗓子绝不可以坏！

她还要当大明星的！

李菁身体止不住发抖，下意识护住自己喉咙，跌跌撞撞冲到李团长面前紧紧拽住他袖子：

“我我我承认，是我！是我！我以为南乔嫉妒我可以参加春晚，这才……”

到了这时候，李团长总算明白前前后后是怎么回事了。

他厌恶地甩开李菁，斟酌良久后，面露难色对南乔说道：

“这样吧，给她记大过，全团通报批评，如何？”

南乔只看着他，不答。

李团长尴尬地咳嗽了声，语气放软：

“你也知道刚退伍了一批，现在团里能用的人不多了，李菁她嗓子毕竟还是可以的……”

说到后面，他自己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又咳嗽两声，讪讪地闭了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南乔目光瞥向窗外。

寒风萧索，万木凋零。

她语调很慢，听上去有些飘忽。

“团长并没有过问节目被取消的原因，而是一开始就相信了谣言，让人把我喊过来，要求我放过她。还说您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明哲保身也是身不由己。”

李团长听得老脸一红，摆摆手示意杨指导赶紧把李菁带走。

他关上门，搓了搓手，小声谄媚道：

“小南啊，这次确实是我失察。